林酥酥給天顏宗帶來的好處,切切實實是每個人都享受到了的。
林酥酥沒來天顏宗之前,以天顏宗這個小門小派,想要存活下來,在這偏安一隅之地,都得看洛神宗的臉色。
為了生存,天顏宗向洛神宗可是進貢了許多年的。
可自從林酥酥崛起之後,殺得洛神宗俯首稱臣,自那以後,洛神宗開始反過來向天顏宗進貢。
再加之林酥酥和龍魂書院的關係,使整個乾域的修道宗門,都以天顏宗為馬首。
曾經的天衍宗生源難求,可後來的天顏宗,卻是門檻難入。
一些偏遠地區的小修士,想要加入天顏宗的,誰不給點好處?
很多人為買一個名額進來,花靈石至少上萬。
天顏宗四大主峰除了天鶴峰外的其他三峰,如今每個月光是賣名額,都是賣得盆滿缽滿。
這些長老和管事,都是被喂得肚滿腸肥。
可越是如此,他們也越是貪婪。
主要是宋青璃太死板了,管得太嚴,如果宋青璃不管,他們賣名額、賣資源還能更加放開手腳去乾,那樣的話,賺來的利潤,無疑是要翻倍幾十,甚至要翻倍幾百。
“話怎麼能這麼說?那林酥酥未進入我天衍宗之前,不過一流浪孤女而已,若沒有我天衍宗護著,她早就已經死在外麵了。
從這一點來算,我天衍宗於她有再造之恩。既然有再造之恩在前,那她為宗門做點貢獻,那也是分內之事,義不容辭。
如今宋宗主卻拿這話來辱我們,忒是有點過了。”
天禮長老繼續說道:“無論怎麼說,這一次我天衍宗損失慘重,其起因是因為宋宗主和林酥酥往日所做之事,這一點,宋宗主總該無法避責吧?”
宋青璃很虛弱,之前麵色蠟黃,可這會兒麵色已經慘白了。
她本源受創七成,精血流失過多。
若非是小憐扶著,她也根本站不穩。
可這會兒她也硬是讓自己站得筆直,一點也沒露佝僂之態。
天禮長老和其他長老、管事雖然叫的歡,但她也知道這次主事之人,必是那天虎峰的刑罰長老梁天嚴。
於是,她略做沉吟之後,直接問梁天嚴:“梁長老,何不直接說出此番行事目的?”
梁天嚴微笑道:“宗主誤會了,鄙人隻是協同而來,而且諸位長老講的,也並無過錯。此番天衍宗受創,的確是需要一個說法。”
宋青璃:“要何說法?”
“畢竟死傷慘重,此事,總要有人負全責。”
“所以,梁長老的意思,是要我負起這個全責?”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宗主是一宗之主,自有免不了的責任。”
“嗬嗬,此番大戰,我拚死擊退洛神宗,可梁長老和諸位長老,卻未見全力,這又當怎說?”
宋青璃眼裡有恨意,她拚命搏殺在前,可這些長老在後麵劃水。
若是一開始上下一心,天顏宗憑借地利主場優勢,又怎會將大戰拖那麼久?
曾經林酥酥建議她滅了舊派,她心慈手軟覺得這些實力是天顏宗的底蘊,不可輕除。
可如今看來,這些人雖然的確是底蘊,但碰到事情不出力的底蘊,又算什麼真底蘊?
而且這些底蘊不但不出力,還在事後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