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廣終於明白,葉青在擔心什麼了?
普爾是什麼地方,一市連三國,一江達五鄰,從這裡到佤邦,隻有一江之隔。
一旦打草驚蛇,就有可能讓牛福全逃亡國外,到時候不僅思茅駐軍需要承擔責任,就連成都軍區都跑不了。
葉青也就等於一舉得罪了所有人。
所以,拉攏自己和毛令名,一舉擒獲牛福全是他唯一的選擇。
因此,張文廣也就不再糾結這支軍隊的來曆,相比於牛福全外逃,私自調兵也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雖然肯定有人要承擔責任,但是以老葉家的人脈,這件事很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葉少將,既然我老張已經入了這個局,你也要給我一個章程。”
張文廣並不是自己過來的,而是葉青打電話請過來的,隻不過他一聽葉青在彪爺的彆墅,就有點不想過來,可是又接到了軍區王總長的電話,這才決定來看看。
所以,這一次出行,他誰也沒帶。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場鬥智鬥勇的大片,也對葉青有了新的認識。
這小子麵厚心黑,心思敏捷手段毒辣,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換句話說,中警和國安,除了一顆赤膽紅心之外,行事作風本來就跟普通單位不一樣,葉青年紀輕輕就成了中警局少將副總長,必然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而且,到了他們這個級彆,自己這種人就是螻蟻而已。
葉青低聲說了幾句。
“葉少將計策果然高明。”張文廣聽完之後,不由自主的歎息一聲:“我這個老兵,隻想著平平安安退休,可是跟著你這樣折騰,恐怕就清閒不下來了。”
葉青哈哈大笑:“老張這句話說得有點口不對心,以你的年齡和資質,正是向上走一步的時候,沒必要將這些機會讓給一些違背初心的人,如果急流勇退,也是對軍隊和人民不負責任。”
張文廣心中大慰,葉青這句話,就是徹底將自己召入葉係了:‘既然葉少將這麼看重我老張,在不識抬舉就是不給參謀總長麵子了。
毛令名也不是糊塗人,隻不過葉少將的說辭真的將他唬住了,為了你的計劃順利執行下去,我馬上就趕回去布置一番,省的夜長夢多。’
“老張自便就是了。”葉青笑道:“我還要在這裡堅守一陣子,等普爾的事情安排妥當,我才能離開。”
張文廣站起身來,行了一個軍禮:“葉少將多保重!”
葉青目送張文廣離開,這才看向屏風:“老張,出來吧!”
張平安從屏風中走了出來,笑著對葉青笑道:“小爺,你這一桃殺三士的手段,真的是無與倫比。”
葉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拿下的是牛福全,並不包括毛令名和張文廣。
說實話,他們兩個鎮守邊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乾點走私的生意,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抱著除惡務儘的想法,思茅駐軍勢必生變,反而不利於我執行以後的計劃了。”
張平安點點頭,說實話,這兩天普爾發生的變化,的確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