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紅牆之外。
天九在秘書的陪同下,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孫女開的那輛敞篷保時捷,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看到駕駛位上的美女,他臉上多了慈愛的笑容,隻不過,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
看到天九走從大門中走出來,趕緊推門下車,笑盈盈的站在車門一側。
夕陽的光輝,漫過肩線,將身影拉成一幀清透的畫。
身高一米七五的骨架裹著利落的線條,既非瘦削的骨感,亦非豐腴的圓融,倒像春山抽條般舒展——肩腰臀的比例精準得像是被圓規量過,連空氣都順著那道流暢的弧度輕輕打旋兒。
最醒目的是那丸子頭,烏發梳得極緊,發尾收進發髻裡,隻餘幾縷碎發在耳後輕揚,像被風揉皺的緞子。
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眸子就像是星子、鼻梁高而挺卻不突兀,唇色是自然的粉,唇峰清晰,笑起來時露出兩顆小虎牙,像雪地裡剛冒頭的青梅,脆生生的。
最襯她氣質的是身上那襲黑色西服裙。剪裁是老派的講究:收腰處卡在最纖細的肋骨下方,肩線筆挺卻不生硬,從腋下到胯部的線條順著身體起伏,像用尺子量過的溫柔。
秘書小張看著美女,這就是天九最喜愛的小孫女,譚羽萱,這身打扮,雖然凸顯了她的氣質,但卻將一個二十七的女孩子,裝扮的老熟了一些。
天九皺了皺眉頭:“去南山,你開這輛車不合適吧!”
“我坐爺爺的紅旗!”譚羽萱嫣然笑道,快步走向車尾後備箱,長過膝兩指的裙子,垂墜的麵料隨著腳步輕晃,大腿根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被遮得恰好,隻餘下腰臀間那道驚心動魄的曲線,像書法裡的“一波三折”,道不儘的風情萬種,體態風流。
發間的珍珠發簪隨著動作輕顫,和她耳垂上的碎鑽耳釘遙相呼應,倒把一身職業裝穿出了幾分不刻意的貴氣。
天九看她從車裡拿出兩瓶五糧液,又皺了皺眉頭:“不是告訴你,從老宅子中拿兩瓶我收藏的茅台嗎?”
譚羽萱咯咯輕笑:“葉老將軍喜歡喝茅台,但早些年葉老五和葉小六,收藏了足有一倉庫的茅台,人家是真的不缺茅台,。而且,各種年份的都有,反之,三十年老陳五糧液,卻能讓葉老將軍換換口味!”
三十年陳釀五糧液,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頂好的酒了,但是對於天九這種級彆的人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去南山拜訪葉老將軍,禮物不需要太珍貴,但伴手禮卻必須有。五糧液是川蜀特產,也是譚同精心挑選的禮物。
“算你說的有理!”天九搖頭一笑,快步走向老紅旗。
秘書小張快走兩步,將後車門打開,等爺孫二人坐上了車,這才坐在了副駕駛上。
天九等車輛啟動,這才扭頭看向孫女:“你怎麼知道,葉老五和葉小六收藏了一倉庫的茅台?”
譚羽萱笑道:“我跟葉老五不熟,跟葉小六卻是同學!”
“同學!”天九愕然............這丫頭從懂事起,就跟著父母輾轉各地,同學這個詞從何而來。
“幼兒園同學!”
秘書小張止不住的咳嗽,幼兒園同學也叫同學。
譚羽萱看向他,笑盈盈道:“張叔,你來我爺爺身邊的時間不短了,難道不知道幼兒園同學的意義。”
秘書小張恍然大悟,對一般人來講,幼兒園同學其實就是一個極其模糊的存在,但也看什麼樣的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