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裡不是開闊地形,而且根據之前的監控信息來看,醫療甲板上可能存在某種變異體,對我們的威脅要比那些白色的屍變體更大。”
見麥盧卡停下,一旁負責信息收集的副官便通過通訊進行彙報,尤其讓他奇怪的是,醫療甲板的監控權限仿佛被切出艦船係統一樣,以他的權限根本無法接入這裡的安保係統,也就意味著對於那些藏身在暗處的屍變體,隊伍很難及時發現並做出反應,而且彈藥補給也會是個問題,
之前一路上親衛隊擁有極高的權限,可以通過每層甲板的安保係統得到補給,不論是武器彈藥還是能量核心,都可以與高強度的作戰相適配,否則彆說從艦橋推到這裡了,早就半路上彈儘糧絕了,而現在醫療甲板的情況顯然處於最壞的地步。
“確定我們的權限無法在這裡使用嗎?”
“是的隊長,與其說不能使用,應該說是有人通過某種技術手段,斷開了這片區域與艦體安保的連接,使其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從聯網變成局域網,隻有指定的權限持有者才可以進行訪問。”
麥盧卡沉思了一下,副官所說的情況確實非常糟糕,先不說裝備補給的問題,就是那些喜歡藏在管道裡的屍變體偷襲,就是一個致命的危險,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就是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偷襲,把七八名技術人員給迅速的殺害了,真正正麵作戰造成的減員其實非常少,更何況之前還可以通過管道內的壓力感應器、偵測探頭進行防備,但現在要是一股腦的往裡麵衝,彆說現在的五十人,就是五百人都填不夠。
“按照之前艦橋指揮係統的內容,大部分初步感染的船員,都從采礦單元被送到了醫療甲板進行救治和隔離,父親也是因為查看感染船員的病情才離開艦橋的,那麼醫療甲板這裡的屍變體數量要遠遠超出其他區域,僅次於采礦單元,現在父親的隨身維生裝置還在運作,至少可以證明他還活著,我需要為救出父親後的退路提前做一個打算,避免屍變體的前後夾擊。”
他看著手腕上仍在閃動的信標,內心開始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打算,其實麥卡斯作為艦長的後備手段還有很多,其中植入到他體內的維生裝置就是一個,這也是麥盧卡執意帶著隊伍來救援的原因,哪怕是拉爾夫也沒有發現這個後手,這也是造成變數的一大原因。
隨後麥盧卡就對剩下的隊友做了部署,他親自帶著一支十人作戰小組去營救父親,而剩下的人則在緩存艙這裡進行就近駐紮和防禦,必要時作為援軍支援營救小隊,在他帶著隊伍離開前,先是讓戰鬥工兵將駐紮地附近的所有通風口放置了感應器,在其中幾個通風口較大的區域,部署了幾台自導激光炮塔。
這種針對外星生物射擊的自動禦敵武器非常的可靠,極快的射速和充足的備彈係統彌補了激光武器撕裂動能不足的問題,而完善的敵我識彆係統和預瞄係統,基本上屍變體離隊伍很近,它也可以進行充足的火力支援和掩護,這也是采礦艦內為數不多的重火力武器,畢竟“伊甸號”隻是一艘民用采礦艦,雖然屬於宙斯級遠洋艦,但畢竟不是參與主力作戰的船艦,所以真正的戰爭重器數量不多,這也是拉爾夫在選擇這艘船進行擴散的原因之一。
準備完一切後,麥盧卡才帶著營救小隊順著信標的方向進行移動,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拉爾夫以直播的形勢看到,拉爾夫隨即拍了拍手,然後笑著對綁在椅子上的麥卡斯說道
“麥卡斯艦長,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的兒子確實有一些能力,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還沒有辦法,他們真的非常有可能把你安全帶走,隻不過,現在他們就有些可憐了。”
“你想要乾什麼?!”
雖然麥卡斯非常信任兒子的實力,但是拉爾夫那陰險的笑容還是讓他感到恐懼,他其實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拉爾夫是怎麼把醫療甲板安保中心的絕大部分安保人員給換成合一教教徒的,在“伊甸”號離開星港時,麥卡斯對隨船的安保人員都有做篩查,除了部分為了調和聯邦與宗教關係而不得不塞入的幾個合一教信徒,其他大部分都是他算得上熟悉的人。
而不久前他剛剛進入安保中心,這些安保人員就拿起武器向麥卡斯隨行的衛兵開火,他自己的四名衛兵以寡對強,在消滅了十四名安保人員後都被殺死,麥卡斯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拉爾夫的階下囚。
可讓麥卡斯永遠想不到的是,那些所謂“叛變”的安保人員,早就被血印的精神汙染給腐化了,出於對血印的狂熱崇拜,作為教會三級主教的拉爾夫自然而然的得到了這些人的效忠,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聯邦讓“伊甸”號在卡爾星係的開采任務,那座被開采出來並帶到船上的血印雕像,才是造成這一切混亂與死亡的根源。
“我沒有想要乾什麼,隻是想看看,在聖印偉大且高貴力量下,這些卑劣的人類,他們可以活多久?”
聽著拉爾夫滿是崇拜和狂熱的話語,麥卡斯隻感覺心頭一顫,眼睛便死死盯著全息屏幕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