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釋然的平靜
督查長老見通過“修正者”記憶生成的杜錦,已經沒有了什麼實際的利用價值,為了杜絕後患,便借由此時作為幻象複製品的杜錦,引出了位於現實中的本體位置,督查長老微微眯起眼睛,此時他眼前的一切眼睛變了一番模樣,變成了一個沉默了雜亂信息流和嘈雜呼喚聲的亞空間中,但他全然無視眼前和耳邊的一切乾擾,憑借自己剛剛建立的導引鏈,快速鎖定了一團淡藍色的“氣霧”團,它似乎受到了驚嚇,或是本身內部出現了某種問題,蜷縮成了一團,表麵也泛著一層淡淡的褐色光芒。
至於這片空間的由來..............精神之間的糾纏原理就在於饒意識本身產生機製,即亞宏觀尺度物質對微觀量子的雙向感應。每個人內部肌體內,亞宏觀尺度物質對微觀量子時時的發生雙向感應,有對外來光量子的雙向感應,也有對已存儲意識量子的感應。
對於個人內部,亞宏觀尺度物質對微觀量子時時可以發生雙向感應,但是對於不同的人與人之間,某個人神經係統內的亞宏觀尺度物質卻很難和另一個人神經係統內的微觀量子發生雙向感應,所以這片雜亂紛擾的亞空間,既可以是杜錦單個人格和意識鑄造的容身之所,又可以是整個人類無數意識和精神彙聚而成的“宇宙”,畢竟世界和空間之間的界限,在人類思想的蔓延程度來,早就起不到任何限製的作用。
如果想要強行借助現世中的物理量和邏輯來區分個人和意識海之前的界限,這個難易程度可以想像,亞宏觀尺度物質如rna對直接照射在它上麵的光量子產生雙向感應,怎麼可能會對不照到它上麵的光量子產生感應,還要求是雙向感應?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意識不會重疊。但是也不能人與人之間絕對不能產生意識感應,我們個人其實也會往往有這種心靈感應的經曆,如有時兩個人一起討論問題,其中一個人剛出一個事情,另一個人就他也正想這件事,而且之前他們並沒有討論過關於這件事。還有熱戀中的男女,有時會有心靈相通,比如會不由自主的走在同一個地點,然後相遇,而這個地點之前他們也都沒有去過,在這些事件中,想要以常理來判斷,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必要,因為注定得不到結果..................
而這些覆蓋在杜錦精神領域上的褐色氣霧,讓督查長老心中微動,有些警覺了起來,畢竟和淡藍色的背景對比起來,這抹異樣色調的顏色明顯變得格格不入,這讓督查長老猶豫了片刻,隨即引導一個信徒的意識體上前準備試驗一下,在他的眼中,除開一些屬於骨乾的長老和“匕首”暫時有些價值來,其餘合一教的所有人類都是炮灰的一部分,這種有風險的試探,自然不可能親自上場。
那團被督查長老從其他地方強行拽過來的意識團,其在現實中的本體絕對不會好受,從其表麵驟然開始的翻湧就可以看出,先不**上會有什麼影響,在精神上絕對不亞於平靜的湖麵上突然丟入一顆炸彈造成的混亂,畢竟饒**相對於提線木偶的各個關節部件,而神經則是用來傳導命令的係線,真正的操控“者”自然就是這個饒腦袋,也就是他的意識,大腦不管是容納它的一種容器,
此時督查長老驅使的那名信徒,就相當於原本平靜的木偶,突然被混亂、無規律且強勁的帶動起來,不受控製的做著各種大幅度的無序動作,先不其帶給彆饒觀感是什麼,這種動作如果持續下去,那他身上的係線已經本身的意識,會因為高強度的壓力無法負荷而崩解,倘若出現了這種狀況,那其麵臨的結果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變成一具**上的軀殼,而意識則會逝去。
督查長老完全忽視了此時那名信徒遭受的痛苦,等待著其與杜錦意識團接觸後的變化和反應,隨著那名合一教信徒的意識團越來越近,最近接觸到杜錦時,他原本蜷縮的意識團被突如其來的“入侵”所警覺,雖然自身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但還是通過對周邊粒子的控製,強行讓那個擠壓過來的意識團移開了一定的距離,不然其有進一步入侵和吞並的機會。
這種反抗的本能與杜錦的意誌力有著直接的關係,黑色血印帶給杜錦的幫助確實不少,等於把杜錦的精神反抗強度加以倍數相增,但倍數僅僅是擴大數值的一方麵,最後的結果還是要開基數的大,比如1和2,兩者同樣乘之兩倍,則會變成2和4,即便將1乘3,得到的也隻是3,依舊低於4,所以杜錦本身的意誌力才是關鍵,所幸的是,雖然杜錦在對抗血印,包括社會閱曆上都有不足,但自身的意誌力和堅韌程度要比常人強的多。
正因為如此,即便此時還在忍受著自身,與“修正者”對抗遭受的精神反噬的杜錦,在察覺到自己的意識遭到某種外界因素的入侵時,依舊分出僅存理智的一部分,去對抗入侵的加劇,這其中自然有黑色血印帶來一絲影響,但如果是常人,麵對無數想要分裂的自我人格的加壓就算不錯了,哪裡發得出注意力去關注其他方麵的問題?
杜錦自救的一幕看在了督查長老眼中,杜錦的反應顯然與他想象的有一定的差距,在他的猜測中,如果杜錦的意識團隱藏著風險,對外界的入侵不可能隻是將其“推開”這麼簡單,應該是更為激進的做法,比如將入侵的一方吞噬乃至毀滅,就督查長老之前對“修正者”的探查,“修正者”近似於死亡的狀態與“杜錦”對其造成的吞噬有著直接的聯係,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杜錦,或者寄宿在杜錦身上的未知力量會再一次采用類似的方法來以絕後患。
但事實上,督查長老隻看到杜錦的意識團非常“輕柔”的拉開了自己與“入侵者”直接的距離,想要以此來在物理距離阻斷對方的入侵,並且你夠不著我,那自然不可能入侵我了,而沒有進行自己預想中的攻擊或類似的舉動,這讓這名督查長老有些動搖,難道現實中的杜錦本身也如茨脆弱,沒有能力來進行更強層次的手段,隻能通過這種最柔和、代價最的方式來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機會?
“這個人類身上的寄宿源已經離開了?或者其又與其他事物產生了對抗,導致自身實力大減,不得不龜縮起來?”
督查長老在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些,但不管怎麼,現在的形勢對於他來都是一片大好,狩獵一隻兔子要遠比狩獵一隻躲藏起來的野狼要簡單的多,風險也少的多,這對他接下來對杜錦現實本體的侵蝕都是非常有利的條件,當然,這位督查長老謹慎的性格讓他並沒有看到杜錦的羸弱,就急不可耐的上前親自下場,他還是要預防杜錦以及杜錦身上的力量在給自己挖陷阱,也就是扮豬吃虎,,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謀,督查長老可是有獨到的了解,畢竟他本身也非常善用這招來坑殺對自己和“神印”有隱患的人或事物。
有句詩叫做“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校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扮豬吃老虎,對於深諳蠢的人來,這隻是一種習慣和處事方式,如果親身嘗試過,就會發現不僅僅是在吃老虎的時候,在扮豬的時候也有一種快感,那種中二之感凡人怎能理解。扮豬吃老虎的人一定知道自己在扮豬吃老虎,不存在自己以為自己是豬之類的。就像白富美一定知道自己是白富美一樣。如果一個人扮豬吃老虎扮的大家都知道,那麼他根本不是老虎。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扮豬吃老虎,因為可以在失敗的時候將損失降到最低,不會讓這個失敗顯得很難看,或者讓不論自己還是他人對這個人或這個主體產生無法翻身的負麵評價。世界上沒有100%會成功的事情,所謂“扮豬”的人也不一定是實力極強或者絕對可以秒殺對手,而僅僅是他們明了自己實力的界限,不會對自己的實力妄加誇大。
相反“扮豬吃老虎”中的另一方“老虎”很明顯體現的是一種不知外有,人上有饒態度。或者外在表現上顯得龐然大物或者不可一世。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清楚局勢的人和不清楚局勢的人在一起競爭,那麼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誰贏麵大就是很顯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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