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封明景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她氣得差點想要原地吐血。
本來封明景久不久紮她的心,刺她兩句,她已經很難受了。
這會兒好了,直接被無視了,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恨不得將她當成個透明人,拒她於千裡之外一般。
餘安安還想嫁給他的,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咬了咬唇,什麼也沒有帶,眼底閃過了一抹冷色,然後跟上了封明景。
她跟上去的時候,封明景正好在新營地外麵跟餘笙笙彙合了。
餘笙笙也帶上了裝備,見封明景過來,當即笑著道:“你動作還挺快的。”
封明景興奮的都忍不住跺了跺腳,道:“當然,我想了好久了,先前出海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想要潛水的,但是嚴司白那個老古板都不同意,氣死我了。”
餘笙笙想到嚴司白板著臉教訓封明景的場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有時候看著他那張嚴肅的臉都忍不住會有想要敬禮的衝動——”
餘笙笙這麼說,這下輪到封明景笑起來了。
他跟餘笙笙打著電筒往海邊走,道:“那怎麼辦?以後結了婚總不能每天早上起來都先敬個禮啊——”
“哈哈哈哈——”這個場景讓餘笙笙忍不住當即忍俊不禁了。
餘安安跟得遠,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清明的月色之下,還有手電筒明亮的映照,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封明景和餘笙笙有說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
餘安安氣得眼底都忍不住要噴出火了,甚至忍不住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心裡頭已經罵得無比的臟了。
餘笙笙這個小賤人,她一邊享受著嚴司白給她帶來的生活便利,一邊勾引封明景,簡直就是——
一腳踏兩船!
賤人啊,實在是太賤了!
餘安安心裡頭罵罵咧咧的,但是腳下的動作卻又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封明景發現了,更加招惹封明景的厭惡。
這邊,餘笙笙和封明景走在路上,她利用這段時間給封明景又科普了一些潛水的技巧還有一些如何應對突發性場景的知識和經驗。
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投入,所以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跟在他們身後鬼鬼祟祟又咬牙切齒又鬼鬼祟祟的餘安安。
到了海灘,餘笙笙和封明景將裝備穿上,這才在餘笙笙的挑選下找了一個地方入水。
今天晚上的月色尤為的清明,皎潔明亮的清輝落在平靜又曠闊的藍色海綿上,餘笙笙和封明景兩人的身影很快就下潛不見,就連那蕩漾的漣漪也漸漸沒有了痕跡。
這天地間寂靜一片,月色不會說話,海水也不會說話。
餘安安怔怔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水麵,安靜得就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這一個瞬間,她突然感到了一種無窮無儘的孤寂。
跟餘安安心境截然相反的,那就要屬封明景了。
餘笙笙下過很多次水了,雖然還是喜歡潛水,但是她心裡頭的歡喜跟封明景這種新手肯定是不能比的。
這才是封明景第三次下水,而且前麵兩次下水,一次是淺潛,一次他半途暈過去了,根本就沒有很好的體驗。
這一次,他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其實是做足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