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墨淵辰在塵封皇宮禦花園設宴給離南使者接風洗塵。
本來想給風承和離南使者一同接風洗塵的,但是洛雲繼由於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如今自然不能參加。所以就單獨的變成了給離南太子和清玉公主的洗塵宴了。
而楓溪國和袁明國的人想看熱鬨卻看不了。在他們加快進程離京城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就有了安排。幾年的皇帝也不是白當的。他的理由很是充分,他們遠道而來,風塵仆仆,舟車勞頓,是需要休息的,他作為東道主自是識大體地讓他們安頓好了,洗了一身疲累再好好享受一番。
收到皇帝聖旨的淩雲歆翻著白眼甚是無語,卻也說不出挑刺的話。袁奕赬也是。故而,也是這次,他們正視一個問題,雖然塵封國的皇帝年輕,卻很有作為,而且善於交際。他們不得不重視,重新審視塵封和檢討自己。
他們倆國的宴會被安排在了晚上。晚上,墨淵辰同樣在禦花園宴請他們。
也算是一視同仁,沒有得罪任何一方。
......
馬車在宮門停下。
塵離季下車,有請玄衾qin)太子和清玉公主下車。
一入宮門,宮女太監齊齊見禮。無不驚歎於玄衾qin)太子和清玉公主容貌。
見過了皇上、季王的俊美,但是玄衾qin)太子自有一種美至極致的雅致風華,更是讓人一見即終生難忘。
清玉公主的嬌柔之美,更是蓋過了宮裡無數宮娥婢女。
二人在季王殿下的陪同下,直通禦花園。
一路上直引得無數宮女春心純純欲動。
禦花園內,早已經安排好的筵席。墨淵辰在禦花園等待。
玄衾qin)太子雖然身份尊貴,離皇位一步之遙,卻也還是太子。畢竟不是離南國主,自然依照墨淵辰一國之君的身份不用出外相迎。
一行三人遠遠走來,墨淵辰第一眼就看到了玄衾qin),鳳目微微眯了一下。
彆說是在三人一同走來,就是萬千人海中,他也能第一眼看到玄衾qin)。玄衾qin)的身上,自有一種彆人無法比擬的氣質,即便連他的王弟塵離季也不能堪比。
半晌,目光轉向走在玄衾qin)身後半步的清玉公主身上,眯起的鳳目含了一絲審視。
好一會,嘴角微彎,掛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即便是長了一張同樣傾國傾城的臉,她也不及那人兒萬分之一。
一行三人還沒走到近前,墨淵辰便起身,上前迎了兩步,麵色含笑:“玄太子和清玉公主遠道而來,朕昨日就該給兩位接風,隻是顧慮到玄太子和清玉公主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才改今日。玄太子和清玉公主不會責怪朕待客不周才是!”
“玄衾qin)拜見墨帝!”玄衾qin)緩緩上前,欺霜賽雪的玉顏含著優雅的淺笑,微微對著墨淵辰一禮,溫潤聲音吐出:“塵封好客,待客周到,玄衾惶恐還來不及,如何會怪罪,墨帝言重了!”
“哈哈,玄衾qin)太子不怪罪就好!朕早就盼著能與玄太子一見,把酒言歡。今日得幸借皇祖母壽宴,玄太子前來,也算一了朕夙願。”墨淵辰聞言大笑。
“三年前墨帝登基,父皇回國也常說起墨帝威儀,今日一見亦是玄衾qin)三生幸事!”玄衾qin)笑著道。
“玄帝過獎了,朕經年不足,哪裡及得上玄帝萬一。先皇生前就常說玄帝風采,三年前朕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墨淵辰麵上笑顏不變:“玄帝如今可是身體大好?”
“有勞墨帝惦念,父皇一切安好!”玄衾qin)含笑開口。
墨淵辰轉眸,笑著看向玄衾qin)身邊的清玉公主:“清玉公主還和十年前一樣瓊姿花貌,將朕這皇宮一眾美人都比下去了!果然不愧為離南國第一美人。更不愧是玄帝的掌上明珠。”
清玉聞言,小臉一紅,連忙上前,微微屈膝一禮,端的是優雅高貴:“清玉拜見墨帝!”
“清玉公主快快請起!”墨淵辰虛扶了一下,鳳目流轉看了一旁的塵離季一眼,笑著道:“我王弟可是一直惦念著公主!公主此次來塵封,一定要和我王弟多多相處才是。”
清玉低著頭的小臉下顧微微一白,美眸看了塵離季一眼,隻見塵離季麵色平靜,看不出來表情,緩緩直起身,柔聲道:“有勞王爺惦念,清玉隨太子皇兄而來,一切都聽從太子皇兄安排。”
聞言,墨淵辰眸底閃過一抹清光,看了一旁一直不語的塵離季一眼,衣袖一揮,笑道:“請玄太子和清玉公主上座!王弟一路辛苦勞累,也坐吧!”
墨淵辰話落,立即有宮女太監上前,引領三人走到坐位。
洗塵宴擺的比較簡易,隻擺設了五張玉桌。每張桌上珍肴美味,美酒瓜果,應有儘有。
墨淵辰自然是坐在上首,左右下首各分開搖設了兩桌。玄衾qin)和清玉公主坐在一麵,塵離季的身邊空了一個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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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坐下,墨淵辰看著那空了的坐位,轉身對著文莘xin)道:“你去看看,風公子為何還沒到?”
“是,皇上!”文莘xin)立即應聲,連忙走了下去。
玄衾qin)從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多擺設了一桌。洛雲繼臥病在床,自然不是為他設的。那麼能讓墨淵辰多設一個坐位的人,也就非風魅玦莫屬了。眸光掃了一旁清玉聽到風魅玦名字,緊張的低著頭攙緊手裡的娟帕,鳳目閃過一絲清幽。
塵離季自然沒有注意清玉的動作,而是坐下便盯著桌子上的白玉杯,腦中想起那日在闕雲閣慕容若雨也是拿著白玉杯喝酒的情形,是那樣的瀟灑優美。疏璃的眸子現出氖氨之色。
墨淵辰目光從清玉公主的身上,又到塵離季的身上,轉了兩圈,嘴角笑意加深。王弟和清玉公主之間怪異的情緒實在令人深思。
眸光又轉向玄衾qin),隻見玄衾qin)淺笑的坐在那裡。麵色溫潤而笑,不動如山,令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心中一歎。這離南國有玄衾qin)一人足矣。若是有朝一日和離南兵戎相見,王弟怕不是玄衾qin)對手。本來兩國聯姻他還猶豫,今日一見玄衾qin),如今看來兩國聯姻實在是必行之舉。於塵封厲害相較下,利大於弊。
“風主子來我塵封數日,朕一直沒有悉心款待,今日正好玄太子和清玉公主前來,風主子和二位也是舊識,朕便也一同請了風公子。隻是歉意讓玄太子和清玉公主要多等片刻了。”墨淵辰笑著開口。
“一彆五年不見,玄衾qin)也正想要見見風兄,多等片刻無礙!”玄衾qin)笑著道。
清玉抬頭,目光向著她從宮門進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手心都攙出了汗。心中緊張,她以為今日隻是宮宴,沒有想到居然可以看見‘他’,心中緊張不已。若不是如今場合,不能失禮,她怕是要起身來回去,整理妝容了。
墨淵辰此時也發現了清玉公主緊張的神色,微微疑惑,向著塵離季看了一眼,塵離季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裡,似乎眼前的白玉杯可以看成花。嘴角含著笑意,轉頭和玄衾qin)一改客套,說起了閒話。
玄衾qin)淺笑對答,二人你來我往,小小的宴賓亭隻聽到二人聲音,同樣低沉潤耳,好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