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聞聲笑了笑,手中出現酒囊,豪飲一口道;“人間的酒,要嘗嘗否?”
薑太虛冷哼一聲;“用酒換我一個因果,我可沒那麼大方,我知道你找我想要什麼。”
“真的不要?你去不了祖地了…這有可能是你最後一壺珍藏。”隻見安靖舉從懷中取出一壺玉壺。
壺內卻是人間最普通的酒。
壺底沉滿雜質。
薑太虛無奈歎息一聲;“辛土麒麟此時所在界域,這是坐標。”
薑太虛遞出一個紙條。
上麵的字跡一閃即逝。
安靖舉瞬間捕捉到了字跡,沒有接過紙條。
薑太虛擺擺手,淡淡道;“我沒有交出坐標,一切因果與我無關。”
安靖舉笑了笑,拋出玉酒壺。
身影瞬間消失。
荒山界。
一處大千界域,這裡沒有生靈。
隻有土靈。
不斷誕生的山寶。
是一處已經被教派發現的大千界,所屬於截教。
截教每過百年會派弟子前來收集已經成熟的山寶,土靈。
用於給截教弟子當作材料,打造神兵。
這樣類似的大千界有很多,誕生的材料各不相同,截教不會過多關注。
重點關注的自然是信仰,有本土生靈的大千界。
以慈眉善目的形象,維持信仰,權柄。
一座山穀之中,厚重的土靈之氣彌漫,麒麟棺靜靜的平躺在此處,吸收著此界的地脈之氣。
猶如鯨吞一般。
木質的麒麟棺,紋路特殊,流轉著辛土之力。
厚重,沉湎。
當初真虛之間,雨師遺跡破碎,安靖舉墜入熵無之區。
在那沒有任何規則,法則生效的黑暗空間。
安靖舉肉身隻能一直漂流,遇到了同樣困境的麒麟棺。
互相借力,產生對衝力量,才控製方向,踏入了一處與真界虛界相通的遺跡空間。
從那以後,安靖舉一直便沒有再與這辛土麒麟有任何交集。
黎歌四相元神,還差一個中心位。
東方位,青木青龍,西方位,庚金白虎,南方位璃火朱雀,北方位冥水玄武。
就差一個中心位,辛土麒麟。
祂們都是上古最純淨的伴靈。
隻有祂們的力量融合,才能組成徹底隔絕真虛之間的大門。
這是小姑算計好的一條備選之路。
倘若安靖舉無法徹底隔絕真虛。
便要啟動這個計劃。
隻是這個計劃,可能做出犧牲的便不止安靖舉了,還有黎歌。
所以安雲昭什麼都給黎歌,哪怕能讓她續命的神器崆峒印。
為的便是做出補償,而非利用。
她知曉黎歌身份,卻未戳破,又何嘗不是早就接納了蚩尤人性。
她與蚩尤的博弈,也是人性。
“嘭。”
安靖舉身影落於山穀之中,目光凝視複雜紋路的麒麟棺。
這麒麟棺磅礴大氣,似乎厚重到沒有生靈可以搬動。
他知道麒麟就在裡麵,開口道;“又見麵了,你應該還記得我。”
“滾!”
一聲巨響,好似從大地深處迸發,使得整個荒山界地動山搖。
“想取我元神,你做夢!老子自由自在,不會待在任何生靈體內!”
“薑太虛不太厚道,還賣兩手情報。”安靖舉鬥笠下嘴角掀起弧度。
“那小王八蛋告訴我我有一劫,有人要抓我元神化相,原來說的就是你…”
“立刻滾,彆逼我弄死你。”
“好歹相識一場,逐客令倒下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