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目光投向晚秋亭外。
“最好的防守…”
“是進攻。”司徒三兄妹咧嘴道。
聶嫣嘴角掀起弧度;“同意。”
沈錄在涼亭瀑布處盤坐;“晚秋亭留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會用心眼通,提醒你們危險,碰到處理不了的危機,便及時退回晚秋亭。”
說著鎮妖劍插於身前;“諸位朋友…去吧,去跟神打聲招呼。”
眾人眼神交彙朝晚秋亭院落之外跳躍而去。
唯剩無知音,不害臊的跟小孩一桌,在少女上官怡眼前晃悠,對晚秋亭風水評頭論足。
“你怎麼不去?”沈錄皺眉。
慕家姐妹與楊女臣目光投射。
“我啊?”無知音指了指自己鼻子,似乎在確定。
女子目光漸漸鄙夷。
無知音不慌不忙的開始在每間房舍貼上茅山派五雷符咒,自顧自開口道;“我打架不行的,我們屍部的祖宗,舊神女魃逝去了,大道消逝,茅山派已經煉不出旱屍。”
“那你有什麼用?過來乾什麼?還得分心保護你。”沈錄咧嘴。
“你們若是敗了,總要做場法事,這事我擅長。”
留下的眾人直翻白眼;“搞半天你是來跳大神的…”
晚秋亭外。
青州城一處街道…
王奎冷酷的身影靜靜站立在街道中間,四周街道空無一人,這條路也是前往晚秋亭的一條路。
而他選擇就堵在這,一人堵了一條路。
一身驅魔司司主官袍,背著劍匣,此刻的王奎與之前已經大為不同,身軀彌漫勢機。
人過中年得以入勢,之前的沉澱使得在這一朝爆發,勢機直破極境。
他的勢很特殊,不屬於兵者,道者,儒者,任何一脈。
他之勢,是聲勢,亦可稱借勢。
沒有人比他更會借勢。
一路走來,為了活著,他的抉擇太多了,叛宗後,入青州驅魔館取官身,借朝廷的勢,讓萬劍門的師兄師姐們投鼠忌器。
為了打造萬劍門特殊劍匣,投長平太後麾下,以潘西鳳的霸下大軍,逼走想將自己斬於刀下的師父。
皇權之爭,太子李宏達招攬,他沒有立刻站隊,選擇夾縫中求存。
皇權之爭結束,為了不被皇室清算,又投五皇子李宏孝,以帶領驅魔人逼迫九州青雨樓殺手組織解體為投名狀。
完全詮釋小人物,如何借勢而活。
他堵的這條路,半天不見人影,並不是他選錯了,而是選對了,他給安家五皇子看的是他的態度。
能不廝殺,他不會輕易涉險,不過既然來了,什麼也不乾,自然不可能。
這處街道的百姓,已經被青州的驅魔人以有妖魔作祟名義清空了。
他的話比聶嫣這六扇門神捕好使。
讓百姓滾蛋,六扇門的人說人話,打官腔可沒人聽。
唯有鬼話這些百姓才聽的懂。
十幾道身影緩緩而來,手持各類武器,自然看到了站在街道中心,留著胡渣,冷酷麵容的王奎。
王奎抬眸,看著十幾道身影,其中不乏年邁的老前輩,開口道;“諸位,此路不通,有妖魔作祟,你們可以選擇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