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642紀霜霜!
走進牢裡,祭祀主揮手命人關了門。
這裡是一座石頭打造出來的囚室,四周密不透風,連門都是隔絕視線的門。
囚室就不像外麵了,這裡麵燈火透亮,足以把裡麵的東西照的清晰可見。囚室石牆四周則是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刑具上染了褐色,看上去就像是乾透了的血跡。讓人一眼望去,便有些不寒而栗。
這一切,儘皆被閻千緒收入眼底。他眼中連一絲波瀾都沒起,冷靜漠然。
“閻公子,果然如傳聞中的一般冷漠孤傲。即使是這些刑具,也沒讓你有絲毫動容呢。”祭祀主微微笑著,饒有興致的說。
閻千緒臉色不變,懶得和對方搭話。儘管他知道,紀霜霜能否出來,全看祭祀主是否會信守承諾。可他仍是不願和對方多說。一來,他是不可能去討好彆人。二來,是他認為,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說什麼,難道就能改變結果嗎?
許是一人唱獨角戲,感覺沒意思。祭祀主也沒繼續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溫聲吩咐道“動刑吧。”
若隻聽他的音調,絕對不會想到,對方其實是打算動刑。唯有他話語中的內容,足以讓人明白,他的冷漠。
總有一些人,用著最溫柔的聲音和表情,說著最殘冷的話,做著最殘酷的事。
而祭祀主,就是這些人之一。
他手下的黑衣人遲疑一瞬,“大人,是從什麼刑罰開始呢?”
祭祀主的手下,最是了解自家大人是什麼樣的性子。可是,他也不知,祭祀主是想慢慢折磨人,循序漸進,還是想從最殘酷的先開始呢。
祭祀主沒答話,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人便懂了。
在時間充裕的時候,祭祀主是想看著獵物慢慢掙紮,即使是酷刑,也是從最輕的酷刑開始。可在他想儘快做完某些事情時,他是容不得浪費時間的。
察覺到祭祀主的心意,黑衣人默不作聲的動手了。
還有人搬了椅子放到祭祀主身後,請他坐著觀看。祭祀主也沒推辭,矮身坐了下來。
他在一旁看著閻千緒受刑,唇角仍是含著一縷笑意,眼底卻是沒有半分波動。
說實話,看了片時,他就覺得有些無聊了。閻千緒不像是其他人,受了些邢,就開頭大呼小叫,嘶聲力竭的。閻千緒是屬於那種忍著,一聲不吭的。
這種人受刑,真是沒什麼好看的。
讓祭祀主沒有享受到,看著人受苦的半分快意。
唯有在看到閻千緒臉上閃過的隱忍之色時,他心底才會有一絲稍稍的快意。
祭祀主在心裡琢磨著閻千緒看上去真的挺能忍的。他吩咐手下人用的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每一道酷刑,都足以讓一個心誌堅定的人嘶聲慘叫了。唯有閻千緒,讓他頗有些刮目相看,可也就僅止於此罷了。他不認為,閻千緒能撐多久。
而且,他離得並不遠,他能清楚的看到,此刻,閻千緒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
雖說閻千緒是躺著的,他現在也看不到對方的眼眸。可他能肯定,閻千緒的眼底,一定是布滿了殷紅的血絲。
不過,他心底並沒有一絲憐憫。
送上門來的弱點,他怎麼會不好好收著呢?他當然是要好好在紀霜霜麵前說道說道了。
以紀霜霜不願牽連到彆人的性子,想來,對方肯定也會答應他的要求。
所以,祭祀主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看著。
用刑的人,顯然知道怎麼做,能讓人更疼。可他發現,至始至終,閻千緒除了眼底布滿血絲、額頭的汗水以及緊繃的身體以外,再沒有其他能證明,對方此刻是極為痛苦的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