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在一起的最後五天!
大家七手八腳的安置向天,鳳兒紅著眼眶給向天後腰,後背墊被子,儘量讓向天半躺半臥的姿勢舒服點。
這邊鳳兒和向天單位的人忙的不可開交,小賣部馬大嬸兒又托人來叫喚
“向天!向天!你家的人呢!快點,去接你媽的電話。”
來人大聲吆喝一嗓子就匆匆的往回走,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原來平日裡,來人都是支應一聲,就能聽到身後或是鳳兒,或是向天應承的聲音。但這次,似乎屋內的人完全沒聽見一樣。
來人看看天,約麼著這個點兒,家裡該有人啊!怎麼沒人出來說一聲。
“嗨!店裡的電話快成你們一個個的專機了!正是忙的時候,店裡離不開人的。”
來人顯然很不耐煩。
“這人啊!要懂得……”來人帶著一臉的厭煩,邊說邊已調開簾子進入向天家,立刻說出的話嘎在喉間。
“好家夥,一屋子的人!”
來人被屋內站滿的送向天,慰問向天的人嚇了一跳,話鋒也隨著突如其來的驚愕改了方向。
“一屋子人都每一個喘氣兒的,電話到底接不接,這是最後一次了啊!”
向天車間主任緊鎖著眉頭,大嗓門的吼道
“骨折了!怎麼接!”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我就照原話穿過去了啊!”
來人也不客氣,說話算話!回到小賣部原話學給石紅霞
“骨折了?啊!怎麼接?”
“啥?”石紅霞那邊聽的一頭霧水,原本等電話就心裡焦急,又聽到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啥!啥呀你,骨折了,彆接了。”
石紅霞扣了電話氣的腦殼子嗡嗡,回家屬院的路上就叫了向天大哥和錦秋來‘議事’,口中還碎碎念的反複說著
“反天了!反天了”
當向天大哥和錦秋領了石紅霞的‘聖旨’出現在向天麵前時,已是夜裡九點多。錦秋望著向天被固定好的姿勢,似乎心裡平衡了很多。自從因為鳳兒的‘深圳事件’以來,她自感備受拖累,前後,她丈夫單獨跑來一趟,今天他們兩口又集體來一趟。
錦秋心裡暗暗數落著鳳兒
“你看看你,同為女人,怎麼如此蠢笨。反反複複搞不定石紅霞這個老婦女!軟也好!硬也好!橫豎你做到極致,不也就收拾了那個老女人。”
想到此,錦秋側目看了鳳兒一眼,之間鳳兒雙眼紅腫,此刻又在向天大哥的問詢下紅了雙眼。
“哼!”錦秋在心裡反了鳳兒一個大白眼,“還有臉哭,蠢笨如你,你如此蠢笨。”
錦秋在心裡又開始暗罵“軟,你鳳兒不能卑躬屈膝低到塵埃,總要保留你窮人的丁點節氣。硬,你又罵不出比香葉境界高的市井言語。你看你,把三家攪和的。從叢勇買瑤瑤開始,這個家庭的幸福都被你趕走了,掃把星。”
錦秋在心裡來來回回罵了鳳兒千百遍,當見了石紅霞依舊無法平息自己胸中的怒氣,她認為所有的不開心都說鳳兒帶來的,誰讓她不開心,這個人就彆開心了。
向天大哥一五一十的向時候霞彙報向天的病情,雖然石紅霞也心疼自己兒子,但終究因下午那個電話來傳來的聲音感到胸口鬱結。如今向天真的骨折了,她這口氣就無的放矢。
錦秋是多麼了解石紅霞,她賢惠的讓自己丈夫早點上樓休息,主動留下來,說要陪“咱媽,再說說話。”
向天大哥輕拍自家妻子的手背,肯定媳婦的體貼入微。
錦秋望著自家丈夫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不由的嘴角微揚。她優雅轉身,腦海裡已有了給石紅霞的說辭。
“媽,向天病了,你還有媳婦,一個媳婦半個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