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劉銘殤罪行二審,現在開庭!”
審判長一槌落下,審理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周圍的人表情無比的嚴肅,紛紛注視著對方,丹槐確用異常堅定且嚴肅的目光看著被告的穹河總部調查組,他們的表情嚴肅中透露著無比的自信,難道他們就這麼相信自己找來的律師嗎?
蘭達霍格漢斯虛汗在腦門中掠過,後槽牙咬的死死的,他將目光放在那個從未抬起頭的範輝芒,像是瞧不起在座的任何人一樣,就連丹槐確也沒被他放在眼裡一樣,不過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範輝芒的那種自信。
審判長看著台下的原告和被告,輕輕咳嗽了一下。
“一審結果,劉銘殤代表的被告由於拿不出實際相關的證據來證明自己,導致無期徒刑,既然是二審,我相信現在已經帶來了相關的證據,丹槐確先生,請問你是否帶來了能證明劉銘殤清白的證據?”
丹槐確點了點頭,拿出全息機對準著台上的大屏幕,手指在上麵輕輕一揮,視頻便導入了屏幕裡麵,而放出來的第一個視頻就是當初在電力室裡麵的監控錄像,坐在被告席上的杭沉瀘眉頭一緊,這段錄像不是已經被鎖住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他們的手裡?難道是他們破解了密碼?
與此同時,蘭達霍格漢斯慢慢站了起來,講述著這個錄像。
“這段錄像是當年穹河空間站的電力室發生事故的那一天,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進到電力室裡麵的隻有柳霧高和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劉銘殤的身影,二人在電力室裡檢查係統和電路的十分鐘後,電力室的東北方向發生了嚴重的爆炸,煙塵覆蓋了鏡頭將近五分鐘左右,這五分鐘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隻是聽到幾聲慘叫。等待煙塵散去,視頻裡也隻剩下柳霧高倒在地上,並身負重傷,東北方向的牆壁還被炸出一個洞通往太空深處,直到三十秒左右劉銘殤破門而入,檢查起柳霧高的傷勢,緊接著就是工作人員和維修人員的到來,將劉銘殤和柳霧高一並帶走。”
錄像結束,蘭達霍格漢斯也將目光放在審判長上。
“從這段錄像上就可以得知,劉銘殤跟這爆炸沒有關係,頂多是工作中出現了操作不當後產生的事故,而這操作不當也是柳霧高和那個女人造成的,不是因為操作不當導致的事故的可能基本為零,想要讓電力室發生人為爆炸至少需要一團明火,但在錄像上得知,電力室內根本就沒有明火的產生,電力室外就更不會有可能了!因為爆炸方向的外麵就是太空,太空又是真空環境所以沒有產生明火的條件。”
這一點確實有理,審判長點了點頭,又看向被告方。
“請問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就在被告方的穹河總部調查組請來的律師範輝芒要站起來的時候,丹槐確的眼神瞬間變了,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凶狠猙獰,像是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範輝芒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刹,瞬間動作被定格住了,他的眼神像是無數塊大石頭,將範輝芒壓得喘不過氣,因為他知道麵前的就是一位科技成神者。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讓丹槐確很生氣嗎?範輝芒的動作僵住了,瞳孔在止不住的顫抖,手腳也是一樣,在旁邊的杭沉瀘看到這一現狀表情中充滿了疑惑,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範輝芒瞬間反應過來,看向杭沉瀘。
“怎麼回事啊你?成石頭了嗎?趕緊的把你剛才準備的詞說出來,我花那麼多錢雇的你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杭沉瀘沒好氣地跟範輝芒說,範輝芒調整好情緒緩緩抬起頭,但又看到了丹槐確那殺人般的眼神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範輝芒強裝鎮定看向審判長。
“我已經向調查組了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雖然在錄像上沒有看到劉銘殤的身影那是因為劉銘殤在走廊那塊排除電閘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劉銘殤操控著電閘引起了爆炸呢?”
這種理由虧他想得出來,但這句話想必也是杭沉瀘安排的,蘭達霍格漢斯瞬間被整無語住了,那麼小的電閘是怎麼能操控那麼大的電力發動機的呢?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但是看到審判長半信半疑的樣子,隻能安排丹槐確把走廊的監控錄像放出來,丹槐確得到示意之後,將走廊的視頻錄像上傳到大屏幕上。
蘭達霍格漢斯又站了起來開始解說講述。
“這段監控錄像是通往電力室的走廊的監控錄像,正如你們所看到,劉銘殤和柳霧高還有那個女人他們從通往飛船的人行入口中出來,劉銘殤獨自一人留在走廊排查那個小型電閘,視頻裡得知,劉銘殤檢查電閘的方式都是按照正常步驟走的,完全沒有什麼操作爆炸這行為,更何況這麼小的電閘,還是電力發動機給它的電,它怎麼可能反過來讓電力室爆炸呢?要爆炸也得是這走廊的小型電閘爆炸,十分鐘左右之後,電力室發生爆炸,巨大的聲響把劉銘殤吸引到,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劉銘殤愣在原地,直到又傳來爆炸聲劉銘殤才反應過來,他趕忙來到電力室門口卻發現門的密碼係統已經損壞無法使用,他隻能拚命的去打門踹門,差不多六分鐘才將門踹開,這段時間劉銘殤的行為根本就不像是操作爆炸的凶手,而且在爆炸之前,劉銘殤的工作步驟是嚴格按照原步驟進行的,所以用電閘操作爆炸這一說發根本不成立,我們還是偏向於電力室內部操作不當導致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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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長也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杭沉瀘的眼神變得有些慌張但還是強作鎮定,隻是沒想到居然還拿了走廊的監控,如今這樣理虧的局麵也隻能盼望著範輝芒能創造出理論的奇跡吧,希望可以。此時範輝芒看向杭沉瀘。
“他們更占理,我不是很了解空間站的電力室,我需要你告訴我穹河空間站的電力室裡麵到底還有什麼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為了打贏這場庭審你就彆在意電力室裡麵有什麼秘密東西了,反正我這輩子也接觸不到。”
杭沉瀘也搖了搖頭。
“你接觸不到我也接觸不到啊,我也沒上過空間站也不知道裡麵還有什麼東西,我隻了解這些了。”
範輝芒瞬間無語到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那你為什麼要來打庭審,你就會找個了解的嗎?哎呦你這個腦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成為了調查組的頭啊?這下好了,我們兩個都沒上過空間站,還打什麼啊?認輸得了,你這冤枉錢花的算了,這點錢對你們來講也不算什麼,穹河空間站錢多的是,洗清罪行也好啊。”
一聽到要認輸,杭沉瀘瞬間著急起來。
“你可千萬彆認輸啊!你怎麼著也得再找個理由跟他們說道說道啊,花了那麼多錢雇你來的你說認輸就認輸啊?虧你還是穹河第一律師。”
範輝芒再次被瞬間無語到了。
“這種局麵,世界第一律師來了都得廢,他們準備充足證據多的是,咱們啥也沒帶,就兩嘴巴,你覺得這種場麵什麼律師能打得過?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認輸,然後把劉銘殤找回來給他賠罪,隻能這樣了。”
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杭沉瀘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因為接下來的掙紮全是拖延時間,毫無意義的拖延時間,到頭來勝的隻會是丹槐確他們,現在的杭沉瀘麵如死灰,已經放棄了接下來的掙紮,台上的審判長看向被告。
“請問被告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還能有什麼可解釋的?範輝芒搖了搖頭認輸,丹槐確和蘭達霍格漢斯臉上都透露出欣喜的表情,一個個全都放鬆下來。
範輝芒看著丹槐確他們,眼神中透露出恨意,要不是因為自己的氣勢一直都被丹槐確壓住,也不會輸的這麼難看,真的好想揍他一頓啊。
審判長見狀,重新拿起法槌。
“好,現在看來已經很明顯了!那麼我宣布,劉銘殤無罪釋放!並且恢複職位和社會權利!該相關部門限四十八小時內給予劉銘殤相對應的補償!閉庭!”
一槌落下,代表著劉銘殤從此之後又能過上充滿安詳的生活,同時也讓世界各地都知道了劉銘殤是無罪的!是清白的!聽到結果的丹槐確和蘭達霍格漢斯臉上透露出心滿意足地微笑,很顯然,他們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現在就隻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將劉銘殤找回來,離開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二十分鐘後,丹槐確和蘭達霍格漢斯走出人民法院,蘭達霍格漢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