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台就成功出道的紫兒此時已經鞏固了伎人的層次,龐大的才氣讓她距離鐵牌伎人也不是很遠了。
在伎人們後麵的兩排,就是伎人學徒們。
他們此時都用豔羨,嫉妒,欣賞等等複雜的目光投向紫兒。
畢竟紫兒的天賦在所有的學徒當中未必是最好的。
但能夠被安排在高銅牌後麵出場,這幾乎就等於是給她開了一次掛。
就這一次,能省去多少次上台和苦修?
綠兒,藍兒等女都在紫兒後麵,對著坐在鳳樂嵐左邊的高歌一雙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祝千旋對於高歌坐的位置比自己稍高這一點沒有絲毫的不滿。
她一臉笑意的看向高歌,又看向下首的眾多伎人們,一副看客的姿態。
鳳樂嵐作為一個女人,能夠支撐這麼大的伎館自然是不容易的。
憑借的就是她謹小慎微的性格,和每一次對於演出的精益求精。
會議上,不少演出時發生的問題都被鳳樂嵐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該批評的批評,該罰款的罰款。
伎人也好,學徒也好,一個個都服服帖帖的,看得高歌一臉稀奇。
這鳳樂嵐是真的厲害。
會議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流程差不多走完了。
鳳樂嵐終於將話題引到高歌的身上。
先是一頓猛誇,然後用商量的語氣“高歌呀,下次你要再唱新詞曲的時候,能不能跟姐姐說一聲,今天你返場的時候突然來這麼一下,真是嚇壞姐姐我了。”
鳳樂嵐比高歌大了二十歲,自稱姐姐顯得格外親近。
“館主放心,高歌記下了。”
高歌一副乖巧樣子點著頭。
祝千旋捂著小嘴偷偷的笑。
作為伎館內僅有的銅牌,其實對鳳樂嵐更多是尊敬,要說被壓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銅牌伎人在哪裡都混得開。
所以像高歌這樣很有可能是銀牌以上的歌伎、詞曲伎雙棲伎人的存在,偏偏對鳳樂嵐表現的那般乖巧,這樣的場麵在伎人圈裡真是太稀少了。
“高歌,你來咱們伎館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可有比較心儀的學徒?”
“學徒?”高歌這幾天還真沒太去想。
“我早就與你說過,學徒你可以去學院招,也可以在咱們伎館裡找,隻要你感覺有潛力的,都可以收在門下,咱們伎館這麼多學徒,說不定還有適合收做親傳的呢。”
鳳樂嵐的話讓所有人都用熾熱的目光看向高歌。
彆說是學徒了,就是鐵牌伎人和普通伎人,也都一臉期待。
沒聽見多識廣的沈蓉兒都說,高歌後麵的那首詞曲已經達到金曲的級彆了嗎?
光是那首金曲,就足以讓所有鐵牌伎人動了想拜師的念頭,哪怕隻是先做個學徒也好啊,說不定高歌看中了,就收做親傳了呢?
伎人當中就是這樣,一旦成了親傳弟子,就可以拿著師門的詞曲,舞蹈,詩詞等等上台。
一首金曲往外一拿,那才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一點鳳樂嵐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驚鴻一麵】這首詞曲一出來,就讓鳳樂嵐原本還平和的心態變得急切了起來。
明天隻要消息傳出去,那想要拜入高歌門下的人可就多了。
可偏偏以高歌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是鳳樂嵐也連一句硬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