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禪道人以道號為名,設玄禪宗,自立宗主。
宗主之下設為長老,目前隻有三位築基期修士。
其中一位打鐵壯漢,稱之為煉器長老,平時可教導喜歡煉器的弟子,同時為宗門打造兵器。
又一位半老郎中,喜好種藥田,每日不是侍弄藥草,就是研究藥方。
他自稱有三種丹方,但除了培元丹的丹方之外,其他兩個大家都沒有見過。
最後一位是垂垂老者,每日待在藏書樓裡,不是睡,就是吃,天天都是一副精神不起來的樣子。
三位築基長老再往下,就是眾多弟子了。
玄禪宗不大,人也不多,占據於一座山峰,峰頂是宗主和長老所在的位置。
宗門內的道場,煉丹房,打鐵房這些比較重要的設施,都在這裡。
再往下是親傳弟子,目前一共五位。
每位親傳弟子都有獨立小院,最靠邊,最殘破的那個小屋,就是新的親傳弟子,郝培培的住處。
其他還有上百外門弟子,都住在半山腰。
因為地廣人稀,對於這些人的住所沒有特彆的規劃。
有的人喜歡熱鬨的,就在一群茅舍旁起上一間,甚至跟彆人搭夥住。
有喜歡清淨的,住遠一點也沒關係。
郝培培爬了一路的山,終於來到道場。
所謂的道場其實就是高山懸崖邊的一塊空地上。
空地被青石鋪得平整,麵積足有兩百多平。
懸崖邊的位置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樹,樹冠寬大而茂盛,還散發著淡淡的香。
隻是坐在這裡,眺望遠處群山,就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香樟樹下,有一半人高的高台,玄禪道人盤膝而坐,雙眼微閉。
空地上有蒲團六七個。
其中已經有四人入座。
郝培培這才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
於是小心的向著最外圍的蒲團走了過去。
玄禪道人這時睜開眼睛,看向郝培培,語氣輕柔,猶如家中長輩“培培,莫要坐的那麼遠,離近一些。”
“是,師尊。”郝培培一臉尷尬,對著師兄師姐們嘿嘿一笑。
“培培,為師今日傳你道法一本,回去之後要好好研習,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找你大師兄。”
玄禪道人說著,在袖子上一抹,一本書籍取出來,遞給郝培培。
郝培培連忙伸出雙手去接,然後下意識的想要翻開。
“叮!恭喜宿主學會降魔聖功(殘篇)第一篇。”
“降魔聖功?聽著很高大上呢。”
郝培培有些意外。
“此功乃是為師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一部功法,功法不全,名字已經無法考究,於是為師喚它為玄禪經。”
“話說,師尊,這功法既然如此珍貴,何不如給弟子玉簡呢?弟子用完直接還您不就成了?”
郝培培抽了抽嘴角,她師尊這輩子是和玄禪這個詞杠上了。
“玉簡?沒有。”
玄禪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很快隱了過去
“那般華而不實的東西,除了拿出來裝裝場麵之外,並無他用,在對於功法的理解上,反而不如這書,一頁頁翻看更能有所領悟。”
“就是說,咱們宗窮到連玉簡都用不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