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聞高銅牌善詞曲，還望有機會能和高銅牌合作。”
說到這裡，衛茹茹看向鳳樂嵐“隻是不知鳳館主可有興趣合作。”
“能和三大伎館之一的天籟伎館合作，那真是求之不得。”
鳳樂嵐笑的合不攏嘴，心裡卻在麻麻批。
彆看衛茹茹說的客氣，可那眼神中的漠視顯然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若不是高歌，恐怕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吧。
“高歌身為樂嵐伎館一份子，自然要為我樂嵐伎館出一份力。”
高歌這話說的鳳樂嵐心裡慰貼。
這話明顯是把高歌和樂嵐伎館綁在了一起。
一方麵說自己是樂嵐伎館的人，不可能另投他處。
另一方麵說隻有天籟伎館能和樂嵐伎館達成合作，他才會站在樂嵐伎館的利益角度出力。
衛茹茹算是天籟伎館首屈一指的交際花，哪裡能聽不出高歌的意思。
嘴角抿了抿，露出幾分看不出情緒的笑容“那是自然。”
她明白，自己還沒開始挖牆角呢，高歌自己就先把話堵住了。
不過在她看來也無所謂，這區區銅牌，在天籟伎館裡還算不上排麵。
自己能親自過來，也不過是因為高歌那史無前例的男女對唱和組合詞曲。
可這東西既然開了先河，後麵其他人想要做出男女對唱和組合詞曲就有了對照的目標，複製起來很容易。
“聽聞高銅牌發明史無前例的男女對唱和組合詞曲，我天籟伎館仰慕已久，此次擅自邀請兩位前來，正是想要請高銅牌多加指導。”
“指導談不上，不過是運氣好，偶然所得。”
高歌先是謙虛了一下，然後看向鳳樂嵐。
鳳樂嵐看到高歌這般尊重自己，心中樂開了花，於是點了點頭。
這事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和高歌說好了，她相信這麼長時間，高歌會有充足的準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歌對著衛茹茹點頭應了下來。
“那茹茹就拭目以待了，以高銅牌這般開拓先河之壯舉，自是要留在最後一位壓軸，不知道高銅牌此番可有準備？”
“此前不知道會有上台一說，故而沒什麼準備，不過好在我還有幾首詞曲壓底，還算勉強拿得出手，隻是到時還請哪位樂師借我一把琵琶才好。”
“茹茹這安排。”
衛茹茹微微行禮，一步三晃的扭動著走向後台。
高歌和鳳樂嵐對著周圍看過來的伎人拱手行禮，然後一起坐下。
“這狐媚子。”鳳樂嵐憤憤不平，竟然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
這衛茹茹看似有禮，但一番交流下不是挖牆腳，就是捧殺。
用心端是險惡。
眼看著她走時那一步三晃的樣子，就算高歌都沒忍住多看了好幾眼。
“你一個銅牌，讓你最後壓軸，這招太狠了。”
似乎是怕高歌不理解，鳳樂嵐壓底嗓音給高歌做著分析
“你若是金牌，大家，做個壓軸倒也沒什麼，可你現在隻是銅牌，那問題就大了。”
演出成功了，高歌必然要壓前邊的各位演出者一頭。
這些演出者不乏銀牌，金牌。
說不定就有哪個心眼小的從此記恨上高歌。
演出要失敗了，那樂嵐伎館就成了笑話，在這長安城中必然抬不起頭，未來隻會逐漸衰落。
不上去更不行，那等於得罪天籟伎館。
回頭天籟伎館針對樂嵐伎館進行打壓的借口都不用找了。
“那咋辦？不如我一會稱病呢？大不了受個傷，養幾天就好了。”
“那絕對不行，我受不了這個氣。”鳳樂嵐咬牙切齒“你就拿出最好的水平，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我樂嵐伎館，高歌高銅牌的威力。”
“好嘞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