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雨竹的聲音裡的殺氣,近距離感受下,吳雲東還感受到了一絲陰冷,忍不住就打了個寒戰。
羅雨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顫栗,忍不住嘴角一勾,冷笑道:“咋地?你還怕我是個殺人狂魔?”
“我靠,彆亂說話!”吳雲東沒好氣地瞪了眼羅雨竹,接著提醒道:“你要記得,你現在可是個一局之長,手下那麼多人呢?如果被彆人看到你心裡這麼陰暗,你還不成為彆人睡夢中的夢魘?”
“你可拉倒吧,彆人誰會在乎那個……”羅雨竹撇了撇嘴,接著問道:“東子,記住我的話,這些人無論會被分配去哪兒,你都不要有任何動作?”
“為什麼?”
“傻帽!”羅雨竹撇撇嘴,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成為了彆人眼中的肥肉?”
吳雲東瞬間明白了羅雨竹的警告,但卻跟著一聲獰笑:“嗬嗬,一幫人剛沒了命,就有一幫人想站出來了?”
“既然你想到了,那你難道還不清楚,那些人隻是換了個方式,比如逼你犯錯?如果那些人把你抓進去,給你造成個意外死亡,你後不後悔?”
“臥槽,不會吧?”
“不會?”羅雨竹再次冷笑出聲,瞥了眼吳雲東,提醒道:“你彆以為那些人有多麼正大光明,要說陰暗的手段,那些人可比你更加擅長?”
“為什麼會比我更加擅長?”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你以為那些家族,是怎麼形成的?還不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骨,一步步形成的嗎!”
這些話,讓吳雲東沉默了。
畢竟,資本家的出現,到後來的壟斷,似乎每一步都充滿了罪惡。
在那些人眼中,自己這種毫無根基的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大不了,這些人交出一個替死鬼,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要知道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什麼神仙,麵對槍口,自己還能躲得過去?最重要的,還是自己也沒了持槍權!
他臉上的陰鬱,讓羅雨竹不由一聲冷笑:“聽明白了吧?現在的你,在那些有權人的眼裡,你就是個隨時都能收割的韭菜。”
“我是韭菜嗎?”吳雲東的臉皮抽搐了兩下,隨後嗬嗬笑了起來:“想割我的韭菜,那得看看他們會付出什麼代價?”
“沒用的!在那些人眼裡,你根本就沒反殺的機會?因為……”
羅雨竹停頓了下,瞥了眼吳雲東,冷冷說道:“想殺你的人,絕對不會自己動手?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吳雲東的確想明白了,可他卻不會任人宰割,所以麵對羅雨竹的冷笑,他也隻是聳了聳肩,卻什麼都沒說。
他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麼來,可羅雨竹確很清楚吳雲東的性格。
這種幾乎全國聞名的人,能任由彆人宰割,那次啊是奇了怪呢?可這些,那些有權的人根本就沒想過啊?
難道他們還能知道,吳雲東曾經在國外殺了很多人?哪怕是在國內,那些街頭遭遇車禍的死者,有多少死在了吳雲東的人手下,又有誰能夠肯定?
更何況,半個月前,京都就發生了一起車禍,遭遇車禍的人呢,還是剛剛爬上高位的一個領導?
可事情的結果,卻是開車的人喝醉了,不但把那位不大不小的領導,給撞沒了,就連行人都被撞死了兩個。
這樣的車禍,京都哪裡沒人知道,可人家車禍製造者,卻在家人的陪同下投案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