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麵色慘白如紙,渾身瑟瑟發抖“屬下屬下知罪!”
“七曜,你不調查清楚,就敢調遣暗鋒營戰士離開北境?還是主動攻擊南王的牧天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屬下害死二十暗鋒營戰士,自知死罪,這件事屬下願一力承擔,以命償命!”
說著,七曜拔刀就要自刎。
叮!
啪嗒!
一個酒杯砸在七曜的佩刀上,佩刀直接碎裂成兩半,掉落在地。
而七曜本人,也因為一股巨力襲來,砸得往後翻滾了幾圈,一張嘴,噗的噴出了鮮血。
“我北境將士,就是這麼沒有擔當的軟蛋?念你征戰多年,勞苦功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天起,廢去你統領一職,貶為暗鋒營前鋒軍一員,你服不服?”沈卓淡淡道。
“拜謝我王!”七曜重傷,卻依舊艱難掙紮起來,雙膝跪地,俯首拜了下去。
他眼中,有熱淚洶湧流出。
“退下吧。”
“喏。”
七曜艱難起身,搖搖欲墜的走了出去。
大殿空了下來,就隻剩下沈卓和沈笑君父女。
“這件事,是我北境的錯,我欠南王一個交代。”沈卓沉聲道。
“南王已經將二十暗鋒營精銳厚葬了,而且沒有提及這件事,他好歹也是南邊的王,不會把這點事情記在心上,但是,爸,南王想要神跡雪蓮”
“怎麼?你想給他?”沈卓眉頭一挑。
沈笑君努了努嘴“關係到我入宗師之境的東西,我才舍不得,但是我想跟南王賭上一場,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沈卓不禁氣結“你這爭強好勝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徐牧天年紀輕輕,能坐到南王的位置,你真當他是僥幸?”
“不試一試,誰知道呢。”
“胡鬨!當年你老爹我二十六歲之年,被封北曌天王,多少人對我不服氣?如今呢?可有一人有資格平視我?我看得出,這個年輕的南王,跟我是一類人,未來的天龍國,南王必定大放光彩。”
“就會誇彆人,你誇誇你女兒我啊!”沈笑君噘嘴,一臉不悅。
沈卓氣結。
北境的天,比南方要暗得早些。
才下午六點,夜幕已經籠罩了天地。
晚宴開始,卻沒有將領作陪,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隻有四人享用。
北曌天王沈卓、沈笑君、南王徐牧天、紅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沈笑君笑盈盈道“南王來得可巧了,南疆戰事已經歇下,但我北境卻還在繼續,極寒城外,獵國又要犯境。”
“有北王和沈小姐在,北境固若金湯,獵國不會有什麼作為。”徐逸道。
沈笑君道“多謝南王看得起小女子,不過話說回來,獵國隔三差五就來這麼一下,也讓人頭痛,所以今晚我打算給獵國一個迎頭痛擊,殺得他們害怕,也好安靜一段時間,不知道南王有沒有興趣玩玩?”
沈卓立刻不悅道“胡鬨!你怎能這麼跟南王說話?南王尊貴,不能涉險,怎麼能跟你一起胡鬨?還不快點賠罪?”
徐逸聞言,神色一動。
紅葉當即開口“笑君姐姐,我王萬金之軀,當然不能隨意動手,如果笑君姐姐有興趣的話,紅葉願意陪你一起玩玩。”
“是笑君唐突了,南王彆生氣,紅葉姐姐快人快語,今天我們還沒分個高下,不如就以沙場殺敵來分個勝負吧。”
“難道笑君姐姐有什麼輸贏賭約?”紅葉假裝訝然。
沈笑君微微一笑“等紅葉姐姐贏了,提什麼要求都可以。”
紅葉當即起身,雙手抱拳“紅葉願舍命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