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喜歡雲川郡的人,尤其聽說盧家,一手遮天。”徐逸道。
盧定生當即開口“徐先生,這隻是玩笑話,切莫當真,雲川郡是天龍的雲川郡,不是盧家的雲川郡。”
“是麼?”
徐逸笑了笑,對尤宏道“尤郡守,我想殺盧浩陽,你幫我代勞?”
尤宏身軀一顫,沉默不語。
“徐先生,我可以讓犬子向您道歉。”盧定生直起身來,微笑說道。
“道歉之後,再殺我?”徐逸問。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沉默,等於默認!
紅葉的眉宇間,又有殺意散出。
這些人,狗膽包天!
尤宏也放下手,直起身來,看著徐逸,道“徐先生,下臣聽聞你素來殺伐果決,想必這盧家,你不會放過。”
“沒錯。”
徐逸點頭,又好奇問道“但你尤宏,不姓盧,為什麼自尋死路?”
尤宏平靜道“下臣跟盧家關係頗深,盧家遭殃,下臣無法幸免。”
“難怪。”
徐逸點頭,又問“陳漢天的意思?”
“自然是益州牧的意思。”
盧定生接過話,笑道“傳聞徐先生如天神一般,今日一見,有些失望,其實若是可以的話,在下願意與徐先生把酒言歡,不必兵戎相見。”
“就憑你?也配與我王把酒言歡?偏安一隅,井底之蛙,不自量力!”紅葉聲音冷得像是北境的冰一般刺骨,而且鋒利。
盧定生自嘲一笑,搖頭道“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徐先生留在這裡了。您是大人物,犬子不識時務,得罪了您,迫不得已,隻能走這條極端的路子,還望徐先生不要見怪。”
“膽子,是真大。”徐逸微笑。
盧家人已經知道徐逸的身份,盧浩陽得罪得太狠,根本無解。
換做其他人,隻怕已經是束手就擒,任憑徐逸處置,希望能以此不牽連家人。
但盧家人,選擇了殊死一搏。
正如盧浩陽所說,盧家在雲川郡一手遮天,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一切儘在掌控。
彆說今天在這裡的是南王,就算是當今國主,盧家人也敢下殺手。
凶殘手段,由此可見一斑。
“浩陽,過來。”盧定生喊道。
盧浩陽遲疑。
他不敢去。
親眼見過紅葉的刀,他怕死。
“過來!你惹是生非時那股囂張跋扈的氣勢去哪了?”盧定生怒聲道。
盧浩陽隻能慢吞吞的挪動過來,目光死死盯著紅葉,生怕她一出手就殺了自己。
紅葉確實是想動的。
“您應該是紅葉將軍吧?請您先彆動手,否則這大廳裡所有人都得上天,我等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若是讓徐先生也跟著死去,天龍就失去了一根撐天的支柱。”盧定生笑道。
紅葉眼睛一眯,不敢動彈。
徐逸不言不語,看盧定生表演。
盧浩陽走來,弱弱的喊了一聲“父親。”
盧定生突然伸手,掐住了盧浩陽的脖子,剛才還略顯文雅的五官,瞬間扭曲,雙目猩紅“你知道你得罪了誰?逆子!就因為你,讓盧家上下三百多口人,都賭上了命!”
“父親”盧浩陽被掐得雙眼翻白,臉色漲紅如血,呼吸都快停滯。
啪!
盧定生重重一巴掌扇在盧浩陽臉上,差點將他打暈過去。
“這位徐先生,是南疆之王。”盧定生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