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府。
夜風吹拂。
沈卓等北境將領,裘恨天等西原將領,看著不斷從南方三州各媒體傳回的畫麵,嫉妒得眼睛通紅。
“徐牧天的人格魅力,當真無人能比。”沈卓歎道。
沈笑君抿著嘴微笑。
“侯師,你說咱們要是回西原,迎接咱們的,是西原戰士的熱情和忠誠,還是冰冷的刀兵?”裘恨天有些茫然。
候遠欽苦笑。
這個他還真說不準。
誰知道西原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想不通啊想不通”
裘恨天搖頭“徐牧天到底怎麼做到的?”
嘎吱
此時,本就沒關緊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個南疆戰士端著熱茶和糕點吃食等進來。
“諸位大人,請用餐。”
裘恨天隨手拉著一個南疆戰士,道“平時南王對你們怎麼樣?”
“回稟西王,我王對我們當然是很好的。”
“怎麼個好法?”裘恨天目光灼灼的問。
士兵笑道“嚴格訓練,賞罰分明,軍餉準時”
他說了一大堆,裘恨天更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是這麼對我西原的戰士,怎麼他們就不像南疆的兵一樣有凝聚力?”
很快,他恍然大悟,心道“難道是因為南疆血戰多年的結果?如此說來,本王回西原是不是要拉著南北越打一打?”
裘恨天不死心,問“還有嗎?”
這名士兵咧嘴笑“南王記得我的名字。”
直到這些南疆戰士放下食物齊齊退了出去,裘恨天還會沒回神。
“沈天王,你記不記得你親衛軍每個人的名字?”裘恨天問。
沈卓道“西王,你還真以為隻是因為記得名字嗎?徐牧天除了身份不同之外,他已經把自己融入到所有人當中,你有多久沒向你麾下的戰士行過禮了?隻有你尊重麾下每一個戰士,他們才會每一個人都回以你尊敬,在這一點上,本王都比不了。”
說著,他看向沈笑君,忍不住一笑“在北境,恐怕連小女的名號,都比本王有用些。”
裘恨天怔怔不語。
鎮南塔,夜風呼嘯。
白衣神色肅穆。
如千素第一次被海東青帶來這裡一樣,白衣的內心,也被狠狠的震撼住了。
這八十米高的鎮南塔內,從上往下,密密麻麻不知道刻著多少人的名字。
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戰死的亡魂,一道不滅的英靈。
“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無數人拋灑了鮮血,我們也怕死,我們也怕再也見到親人,但在後方,是南方三州近十億的百姓”
“我們負重前行,並不顯得多偉大,也不覺得自傲,我們想要的,隻是讓自己的父母子女,後輩子孫,能安穩太平,生活在這片富饒之地。”
“此戰,朱雀軍犧牲九萬三千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也都將統計出來,刻在這裡。”
白衣眼含水霧“若是沒地方刻了怎麼辦?”
徐逸看著她,微微一笑“南疆還有一個人在,就還有地方可以刻。”
鎮南塔頂上,二人極目遠眺。
遠處,一條條火把長龍蜿蜒。
徐逸迎風而立,王袍獵獵作響。
他張開雙臂,似乎擁抱整個南疆。
“當初我說帶你看這世界,看我徐牧天的兵,現在,或許還沒有看到這世界有多精彩,但我的兵,你看到的嗎?”
“威風。”白衣重重點頭。
“我是南邊的王,有權代天牧疆!當然威風!”
徐逸哈哈大笑,霸氣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