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殿徐逸!
春來春去幾許,花開花謝幾何。
眨眼間,已過半載。
清晨的仙雲澗下,縈繞著一片薄薄的白霧,如夢似幻,好像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仙界一般。
清脆空靈的鳥鳴聲,回悠悠回蕩。
徐逸著一身布衣,打著哈欠從木屋出來,就已經看到白衣挽著袖子,一邊燒火,一邊做早餐。
“白衣,今早吃什麼?”
“烙餅啊。”白衣回答道。
徐逸就默默的坐在了溪邊的石頭上,單手托著臉頰,一臉惆悵。
“哞。”
老黃牛嘴巴一歪一歪的咀嚼著,慢慢走來,跪趴在溪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溪水,然後就被凍得打了個激靈,跟過電似的,從牛腦袋一直抖到牛尾巴。
徐逸看著溪水裡的自己,幽幽道“又是烙餅啊本王今天想吃點彆的,這半年早餐光吃烙餅,臉都吃出橫肉了。”
“沒能照顧好南王,小女子惶恐,請南王再忍忍,很快”
“很快就有彆的東西吃了?”
“很快就沒得吃了,跟老黃搶草吧。”白衣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了過來。
老黃牛又打了個激靈,看向徐逸的眸子裡就有了警惕。
現在可是十月,秋意濃啊!
仙雲澗下的嫩草它自己吃是夠的,但有人分享的話,就不夠了。
徐逸大怒“本王半生戎馬!鎮一國江山!金戈鐵馬十二載!掌數百萬雄兵!一聲令下,管你狗窩豬圈,都能強拆!你居然想讓本王吃草?”
白衣端著兩張烙餅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放在徐逸麵前的石頭上,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古長朔說了頂多半年就要把咱們接去古朝,所以隻備了半年的糧食,現在種都來不及。吃草不錯了,等草吃完,還得吃土”
老黃牛已經驚悚得跑開了。
它感受到了糧食危機,打算防範於未然,開始屯草,藏起來,不能讓徐逸發現!
徐逸看著眼前碟子裡的兩張烙餅,吞了口唾沫,伸手拿起,扯碎一些,放進嘴裡咀嚼。
“真香。”
餓了吃燒餅,渴了喝溪水。
徐逸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堂堂南王,代天牧疆,誰想會落到這麼淒慘的地步?
吃過早餐,徐逸拎著牧天槍,一板一眼的演練起來。
這些日子,他什麼都沒拉下。
除了做農活、生活瑣碎之外,就是繼續練槍法,看兵法。
祖龍槍法已經晉入到第六重境界。
赤陽槍法也已經快修煉到極致。
牧天槍法已經可以發出十道虛影。
風雷火輪防禦度更高。
紅蓮槍法範圍更大。
驚神槍法則威力更強,凝聚速度更快。
二品超凡境的徐逸,在不考慮生死戰的情況下,實力已經強過了白衣。
不過要是拚命的話,估計跟白衣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
她不會武將技,也依舊沒領悟謀士策,可她的陣法一道,加上神國皇族才能修煉的神靈道,簡直是開掛。
隻要一聽到離地三尺有神靈,絕對是妥妥的大招。
而且是六親不認的那種大招。
在白衣的幫助下,徐逸越發的認知了陣法的本源,他已經可以瞬間布下白衣曾施展過的那種,召喚遠古雄軍助戰的陣法。
千軍萬馬奔騰,威勢驚天。
而白衣也沒閒著。
沒事就給徐逸縫衣服,再繡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之類的。
以針為筆,以線為墨,以衣為紙,勾勒天下。
這也是一種修行。
最主要的是謀略一道,在徐逸不惜毀三觀崩人設的喋喋不休裡,進步得非常喜人。
但徐逸還是覺得白衣進度慢。
南疆的王,將此生一樁樁一件件一場場,大大小小的征戰,悉數描繪,一點一滴的講解每次征戰裡的細節,試問天下有幾人能跟她一樣的優質條件?
就算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