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想去弄點午飯,剛好遇上。”林義龍道,“有點想知道你最近怎麼樣了。”
“現在還好,隻不過找了一個純玩伴,並不牽涉感情。”許振坤道,“女孩是學金融工程的,家裡最近正好有點麻煩,我就……”
“能理解,女孩子也很‘努力(hard&nbp;working)’。”林義龍微笑了一下。
西方世界的“努力”似乎和東方世界的“努力”顯然不同,前者以結果論,如果你收入低、地位不高或者各種不協的話,顯然是“不夠努力”,反之不能說“不努力”——甚至那些享受祖宗福蔭的那些人,因為沒“努力過”,也不能說他們“不努力”。
至於手段怎樣肮臟惡劣,怎樣無恥下流,也不會有人指責“不努力”。
林義龍嘴裡的“努力”的意義,顯然並不是中文語境裡的。
“女孩國內家有一個遠程的男友來著,但情勢逼人,沒得辦法。”許振坤以一種同情的語氣敘述道,“雖說如此,可我對她男友並不覺得不好意思。”
“你毀了一對少年少女對美好戀情的憧憬。”林義龍微笑著。
“彆在死者麵前說死者的不是。”許振坤用這了句拉丁文讓林義龍把剩下的話都給憋了回去——這句話最開始還是林義龍轉給許振坤的,無從反駁。
“我知道了。”林義龍對著許振坤笑了笑,“不過,你能這麼快從情感上的傷痛中轉移注意力真的很好。”
“我想通了。”許振坤答道,“可能我腦海中的家庭生活並不適合我,隻能算臆想。”
“你想知道麗娜怎麼樣了嗎?”林義龍笑問道,“我得到的消息沒準能讓你開心一下。”
“我很想聽,但考慮到最後,畢竟已經是陌生人了,和我毫無關係。”許振坤擺了擺手,“畢竟已經是完全的陌生人,我已經完全釋懷了。沒有為了已經變成陌生人的她牽涉經曆的必要,她的境況怎樣我都沒有興趣。”
“我更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辦,還是像前兩年這樣,倫敦-澳洲這樣來回跑?”林義龍其實更關心這件事。
“倫敦很適合我,我就不打算來回跑了。”許振坤搖了搖頭,“畢竟,身份拿到了,又不像你這麼灑脫,說到鄉下就去鄉下——我還是有主業的。”
“這麼說我可以在倫敦經常見到你嘍?”林義龍笑了笑,“那我得歡迎你定居不列顛。如果你想聊聊天,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一定!”說罷,許振坤就離開了酒吧,找到在門口低眉順眼恭候著的女友,帶著她離開了。
“就不能跟我坦率一點麼?”林義龍看著許振坤新女友在門口那如履薄冰一般的樣子,就知道許振坤表現得不可能如他剛才說得那樣平和,“要是真不在乎,為什麼這麼快就找了一個新玩伴?妹紙真的可憐。”
被林義龍評價為“著實可憐”的趙旭丹,所謂的變故並不像艾米那樣嚴重。她隻是稍稍地被其他女生的奢侈生活吸引,想稍稍體會一下,然後通過中介推薦給了許振坤——至於“家境變故”之類的隻能算托辭。
兩人相處時間不長,但趙旭丹陷落的速度飛快。雖然在這座城市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所謂的“名場所”也去過不少了,但隻是被許振坤帶著“稍稍地”品嘗了倫敦市中心的“品質生活”後,這個女生再看自己狹小混亂的學生公寓就再也看不下眼了。她剛好讀了《五十度灰》,覺得自己可能和女主角產生了共鳴,以“反正自己心裡隻有男友,隻是體驗生活”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搬出了學生公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