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漢!
一行人在沙發上談論著宏達的理想,簡稱扯犢子。
直到下午六點多鐘張大小姐才墨墨跡跡的蹣跚趕來,給許茂行打了個電話讓下去搬東西,兩個碩大無比的箱子塞的滿滿的,這也就算了,的士後座還有兩個脹鼓鼓的旅行帶,許茂行都開始懷疑她是怎麼弄上車的,等東西搬完,的士司機黑著臉鬆了一口氣,頓時,許茂行好像明白了什麼。
好不容易把東西放進房間,張晴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深深的喘了口氣“累死我啦。”
被當作苦力的許茂行是直翻白眼,這倒好,出苦力的沒有嚷嚷,反倒在旁邊看的累的不行。
到了晚飯時間,一行人商量著去哪解決。
對於張晴這種不愁吃喝的富二代外加典型的吃貨而言,偌大的襄陽城有好吃的沒有她不知道的。斜躺著沙發上的她搖晃著兩條大白腿悠悠的說“肖家的腸子湯,秦叔叔家的大蝦,老王家的啤酒鴨……,對了我還知道有一家私房菜做的很不錯的要不我們去那吧”,聽到私房菜旁邊的瓜子趕忙咽下嘴裡的東西,兩眼放光道就去那吧。
看著瓜子得興致勃勃張晴幽怨道,可是那家私房菜館一般都不對外開放的,除非有人帶或者跟老板認識,上次我跟暴發戶還是沾彆人的光去的。
聽她這麼說,商朝也來了興趣,這私房菜館到底是有多私房。說完又轉眼看著大老黑,“黑子,借你家軍車來出去耍耍?”
黑子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去唄。說吧,要掛什麼牌子。”
“嗬,果然是軍二代,闊氣,”瓜子起身走到黑子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就隨便來個軍a的吧。”
黑子看著他拖長了音調賞了他一個簡單明了又不傷感情的字,“滾。”
軍a那可是他娘的總參部的專座。雖然黑子弄是弄的出來,可一般也會費好大的勁兒,瓜子那廝也不怕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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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弄了輛還算湊合的車一行往張晴嘴裡所說的私房菜館出發了。
在中國,不怕你有錢有勢力,票子和權柄這兩樣養的東西,有了他們,無論你身在何處,如同於有了一張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很現實,也很符合邏輯,畢竟沒人和錢過不去。也沒人會蠢到和gc黨去較勁。
黑子家有實力,放在那裡閒著也是閒著,憑什麼不他娘的拿出來炫耀炫耀,一個車牌就是一張通行證。
酒好不怕巷子深,這私房菜館未免也太深了點,到了巷子口牧馬人左左右右輾轉複複拐了好幾個彎才到張大小姐嘴裡所說的菜館,不得不佩服黑子的車技和張晴的記憶力了。
停好車,站在菜館門前,如果不怕是張晴一口咬定就是這裡了,一群人打死了都不肯相信這是個能吃飯的地方,門前沒有招牌,從外麵瞧是那很老很複古的四合院。
瓜子站在盯著眼前的小院抽了抽嘴角,“這私房菜館,果然,很私房啊。”
聽著瓜子的戲虐語氣,張晴沒好氣特彆鄙視的口氣嘲諷道,“你個門外漢懂得個。”
瓜子剛想反駁,商朝出來打了圓場,“瓜子你還真彆強,回頭看看停在身後的那一排車,彆靠看車牌,看玻璃前掛的通行證。”
瓜子聽了哦的一聲就要去驗證。許茂行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膀往院裡麵推送,“彆去了,我剛都看過了,那些車來曆確實不簡單,有你想的到的,也有你想都不敢想的。你小子還真車彆瞧不起眼前的這個小院子,中隱隱身於市的人大有人在。既然敢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或許還真有他獨特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家菜館也的確是夠私房啊,哈哈。”
摟著瓜子往裡走,從門外看是普普通通的小院,院裡卻彆有洞天,庭院裡走有走廊,走廊分三道,旁邊擺的是那盆栽,一道擺蘭花,一道擺青竹,蘭和青竹都還在那正值尚青的季節,最後一條走廊上的盆栽裡有的隻是枯萎的枝乾。是梅。
“梅蘭竹,有意思。看來這家餐館的老板不是文人雅士,就是政客了。”許茂行自言自語道。
張晴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許茂行“咦,小八兩腦子挺靈光的嘛,確實是這樣,我上次聽家裡的暴發戶和莫叔叔說過了,這家店裡的好像是走官途的。哦,對了,莫叔叔就是上次帶我們來吃飯的那個人。”
就在他們討論這庭院布局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老者。
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出頭,搖曳一把折扇,扇中帶檀香,老遠就能問的見,一身青灰布衣。
很明顯,老人是衝著他們來的,等老人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不等老人發話許茂行微笑著先發話道“想必,您就是這家餐館的老板了吧。”
咬字很清楚,是您,不是你。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人同樣報以微笑回道“怎麼說?”
“猜的。”許茂行不動神色站在老人麵前一板一眼的誠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