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令給賀禮的事情,讓蘇四兒有了點類似的想法。
她如今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丹藥,隻是她會的不多,一時也趕不上,李師身為七品丹技師,又是丹藥庫總司理,手裡應該有不少好東西。
打定主意,她一路入丹藥庫,尋到李師的事務房,楊虎子正殷勤服侍。
看來虎子長進了,知道孝敬師父了。
“李師,我來了!虎子,你怎麼到這裡來,都不叫上我。”
李一樂見她,還是那副笑眯眯不好惹的樣子,“我以為你忙著伺候正經師父,不準備來了。連升福徒的賀禮都給一斂,讓他帶回去給你。”
語氣好像有那麼點不對,蘇四兒回以笑容。
楊虎子擋住兩人的對視,指著自己,“師父,你的正經徒弟在這裡,有事吩咐便是。”
對著蘇四兒頗有些炫耀道“師父說我平時過於莽撞,希望我以後行事穩重,收著些,所以給我新取了一個名字,一斂。”
楊一斂,李一樂?看來李師也還有其他的名字。
“李師真會取名字,不如給我也取一個。雖然我不是李師的正經徒弟,承教多年,也是徒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李一樂見她牙尖嘴利,怪自己偏頗,佯怒道“你這孩子,既然說我偏心,那賀禮就收回了。”
楊虎子幫著蘇四兒,立即把東西撿起,“老大,師父這回可是大手筆,收下不虧。”
李一樂笑罵道“你這蠢貨,我真是白收了,師父不如你老大親,是吧?”
楊虎子低下頭,沉默兩息,又討好道“我去給師父泡您最愛的靈茶。”
李一樂不管他,看向一旁的蘇四兒,“世俗出身的福徒拜師後,師父賜名是很早傳下來的規矩,皆因有些名字過於直白,空造非議。以後你行走各處,這個名字也將傳至一都四州。看好了!”
他就著丹爐將材料一一放下去,行雲流水,靈光隱現,“你隨我學丹技,傳我心血,有無名分並不重要。”
蘇四兒被最後兩句話感動到,剛想捧兩句,又被他罵了回去。
“雖如此,待我也要如正經師父,不然我是不依的。”
回味剛才下藥材的順序和手法,又見李師盯著自己,她立刻給了保證。
“李師的教導,四兒必定不忘。既然我待你如正經師父,徒兒現下有事尋師父幫忙,您肯定會答應吧?”
這孩子,真會順杆兒爬。她之所求,無非丹方,自己已先一步作了賀禮,“徒兒說來為師聽聽!”
“是,我之前修習煉製的都是有關靈力修複的丹藥。之前在秘境受傷不少,全靠硬扛,方才知道療傷丹藥的珍貴,可惜市麵上叫價太高,我想自己試一試。”
“我覺得……”李一樂剛想逗一逗蘇四兒,就被回來的楊虎子給打斷了。
“四兒,師父的賀禮就是止血丹和緩傷丹,剛才的手法也教了,早想到你前麵去了。”
這個蠢徒弟,他真是個沒甚眼色的,李一樂立刻變臉,怒喝道“你給我去門外站著。”
放下茶水,被罵的人立刻跑了回去。
蘇四兒想虎子都是因為自己,立刻誇了起來“虎子性格好,又重情重義,怎麼說都不會生氣,李師算是撿到寶了。”
李一樂聽在耳朵了,氣消了,“這是活寶,沒價值。”
蘇四兒一呆,忙換了說法“虎子常跟我說,自從有了師父,他才有了家的感覺,您就像他爹一樣,比他爹對他還好。楊叔之前教訓他,他還頂嘴,您一說,他就乖乖照做。”
“確實很聽話,就是理不清彎彎繞繞。”
“那都不算什麼,有您指點,他一定會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為了自己的朋友,這是給他灌迷魂藥呢,李一樂打斷她,“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以後的路還得靠他自己。這兩天,我將人多拘在身邊念叨著,等去了成都於天,也不至於吃大虧。”
還得靠他自己硬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