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不遠,閒師盟一處小院裡,也有人正惦記著吳應楠。
“那小子是塊好材料,有當年許三成威風閒師盟的影子,這兩夜我特地觀察了下,倒是敢想敢乾,把自己往那死路送,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難怪你非要將他招來,可是有意要往自家地裡種啊?”
劉鶴焱抱著蒼牙碎星刀,不住往對麵的人臉上探究,“賴三,你瞪我做什麼,你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可走了。”
賴三招呼山奇將東西擺上,作勢欲要起身的劉鶴焱又閃了回去,“猛山神貪甘露,這等好東西你舍得拿出來,這一趟到手的積分全都搭上去了吧?”
“好好的靈牛肉佐蜜汁,被你說得全不知來處,就像你這名字,好好的火鳥,非要念成鶴焱,難聽又難記。”
端走半盤子的猛神露,劉鶴焱一口氣全乾了,順下喉嚨之後,閉眼享受起來,片刻之後方道“你個不識字的賴子,我不與你計較。”
見對麵的人不動,將剩下的盤子清光後,飲下一口靈茶,舒坦了,低聲道“家裡那出確有其事,聽說又新埋了鉤子,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
順手一巴掌拍在賴三蒙的肩膀上,留下個紙條滑進他的護臂,揚聲道“我就知道,你這裡隻有靈茶,還不如給我喝水,走了!”
一個空盤子飛了過去,賴三蒙罵道“若不是輪到我和你一起外出,看我給你吃個屁?還嫌棄來了!”
喚來山奇收拾桌子,自己怒氣衝衝地往裡屋走了。
屋裡,山南同吳應楠一樣,躺著不動,見師父進來了,忙問道“怎麼還氣上了,事情談好了?”
賴三蒙扔給他個白眼,“少操你的心,這劉鶴焱越來越過分了,我送了多少好東西給他,還不知足,若不是你師叔走了,二十二門難支,我何必求到他門口。”
師叔不走,這任務就是他們二十二門獨做,劉長老生氣也是應當的,帶上的精乾損失了三人,他們也沒撈到好處,也填進去了三條命。
“師父,劉長老那裡先穩著,等師叔回來再說。”
山南麵對那道想要拿他祭天的眼神,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我看除了他,你再好的人緣,也沒人願意跟我一起做任務。這一回大任務過去,就剩下小魚小蝦,我和吳應楠商議好了,各自出人,他答應周旋積分的事。”
“你愛如何就如何,如今二十二門又損了人手,短時間都得龜縮,就靠你撐門戶。”
賴三蒙不高興地朝裡間走去,剩下山南滿嘴苦澀,雙手捶床,又牽動傷口,哼叫不已。
這稀薄的家底真實地展現在眼前,他終於明白師叔為何愛撿福徒回來了,實在是吃飯的嘴多,乾活的人少。
但絲毫不影響裡間的人對窗沉思,喃喃自言。
“這是唱的哪一出?”故意將靈器放出來,目標如此明顯,叫他如何是好!
紙條化作煙塵,字卻印在腦子裡,難題也留在心裡,且看山南怎麼,若是庸材,當敬其天命。
半個時辰後,山奇匆匆跑到山南麵前,將昏睡的人搖醒,“師兄,第五門帶著第八門的人又過來借人了,正在外頭等著,說是感師父鑄器之恩,不敢造次,但求允準。”
這群眼瞎的狗東西,喪魂的凶徒,自以為得勢的莽豬,山南忿忿罵了片刻,院子裡傳來轟響……性子真急。
不用說,定是那石桌遭了荼毒,山南咬牙切齒道“依師父的規矩,挑些機靈活泛的給他們,囑咐他們自己小心。”
山奇不動,“師兄,若是這些人走了,我們往後做任務缺人怎麼辦?這些人一旦去了,往後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