煆燒思闕石,引其煙。
就這麼一句話,宋之麒一到地方就被圈在一處,不得走動,他負責靈力引火燒思闕石,待其完全出煙為止。
石頭能出煙,大概也隻有這個地方了。
蘇四兒、齊若諳、齊若寧和王嶽山在不遠處的平地挖地坑,於方則隨同山南一起去尋空歡喜的蹤跡。
“山南到底怎麼想的,說防備我們,又把於方給帶上了,這空歡喜到底藏在何處,還要他們去找?”
要說這回唯一的不同,就是厄獸好像沒在原地等他們了。
齊若寧認真想了想,道“可能沒見過於方的實力,上回我們跟山南打架,他好像沒在。”
“那就是嫌棄我們弱,巨石投擲這招我練得爛熟,一個人都乾得,用來造凹道最合適,他還安排你們三個一起,可見還是拿我們當外人。”
“哈哈哈,王嶽山,你還想當他們的內人不成?”
聽了離鈺昶的勸告,宋之麒將自己頭裹住,思闕石已經漸熱,聽見那邊傳來的笑聲,暗自唬了一跳,“這東西還沒冒煙,就能影響那麼遠?”
又不能中斷靈力,又無法近前,他急中生智大喊“喂,思闕石見效了,你們趕緊學一學白日的暗寇裹完頭再走動。”
聽見動靜,以為有事,蘇四兒跑著往宋之麒那邊趕去,剛露出頭,就被喝止“不要過來,先裹頭。”
說完,扔出了一堆東西,儘數砸蘇四兒頭上。
一刻鐘之後,走遍地下工事的王嶽山犯了疑難,道“這怎麼跟吳師兄寫的不一樣,當時是九條道,現在隻有六條,我們要不要再加點。”
狗走狗洞,鳥飛屋簷,各有各道,王少爺老實。
“不行,你這麼做就是給吳師兄結怨,山南將空歡喜的名字捂到最後才叫我等知道,我們連替代的材料都來不及準備,又用上思闕石和藥渣,跟吳師兄根本不是一個法子。”
蘇四兒將那地坑又造得更深些,引著王嶽山看,“不如這樣,你若這時候改了,擺明了跟他作對,飛舟上我們可都應了,全憑他做主。”
暫歇的空隙,有樹枝抖動的聲音傳來,蘇四兒等人從坑道裡跳上來,暗自戒備。
“蘇師姐,山南讓我先回來,把藥渣和這些土混在一起,放在你們挖好凸麵上。”
齊若寧湊過去,被於方推開,“這是淤泥地挖出來的,還新鮮著。”
趕緊撤遠幾步,齊若寧才想起,自己的頭已經罩上了,“於子方,你換給我,趕緊把罩子安排上。”
“不用,他們好像提前撒了一種藥粉,這土聞著也沒事。”
齊若寧心想,這土對你沒影響,那邊的思闕石冒煙的威力可不是好受的,也不再同他掰扯,一把搶走,無可救藥。
目光微刺,於子方有點慌,求助地看向蘇四兒。
“於師弟,你聽他一言。”蘇四兒將茫然的於方拉走,指著那處煙飄起的地方道“思闕石的煙對我們有影響,你把這東西罩上,嗯,更穩妥。”
借著發光石的光,於方這才注意到他們與平時不一樣,他也裝扮起來,隻是眼睛之處透明,有一點影響視線,方道“他們見外,將我丟在一出淤泥地,就叫我挖些土回來,”
可惜,這個香囊臭了,又是藥渣又是土的,“他們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
竟是一點法子也不讓他們學去,蘇四兒想到此處,又道“我們去幫一把齊若寧他們,其他事隨山南定。”
藥渣土被塗滿了凸麵,想來那思闕石該用在這凹道了,蘇四兒想通關節,又招呼其餘四人過去幫宋之麒一把,務必不給山南落下一點話口。
半個時辰後,被灼燒至出煙的思闕石多了不少,蘇四兒阻止了還要積極賣力的王嶽山。
“不要再耗費在這上麵,大家的靈力就算用不到空歡喜身上,還有暗寇那份,先前山南多次故意為難我們不成,難保不會讓我們全力對付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