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城作為防備厄獸潮衝擊成都於天的屏障,從來都不允許有人破壞規矩。
每一個來此的人都要熟讀一條條規定,對付不怕死的,這裡也有刑房讓他們長長記性。
按理,蘇四兒這種違反禁令的行為非要被送到刑房不可。
但依著和蘇四兒的關係,許三成又下不了狠手,但不管怎麼樣,這一頓懲罰沒人能逃得過。
許三成一臉疲憊,他剛從西境那邊回來,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糟心的事情。
被手下親近的人知道這曾經還是他滿意的徒弟,他的臉往哪裡擱。
現在還小,就這麼能闖禍,以後翅膀硬了,不知道要給福門惹出多大的亂子。
自己曾經也是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最後還是被師父給掰了回來。
在風雲穀有斬福司那位名正言順的尊者教訓,不用他管,但在這裡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今天若不是正好趕上我回來,你知道會出什麼事嗎?違反禁令的人在這裡死不足惜,也就是說,你們的行為都是自找的。當然,最後王嶽山不是我救出來的,但是你和你的朋友更可惡,你們竟然衝向黑霧主動接觸厄獸,怎麼著,十多天沒見,長本事了?”
蘇四兒乖乖聽訓,但心裡還惦記著王嶽山,“許師,我真的錯了,待會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能不能先放我過去看看王嶽山。”
剛才蒲師姐一句話都沒說,這種情況通常指向一種結果,就是最壞的那種,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許三成剛才還充滿怒氣的臉,轉而變得怪異,“他很好,因禍得福,你蒲師姐看過了,沒受傷,應該過幾天就會醒過來,正好你違反了禁令,去刑房待三天反省。”
違反禁令,入牢房清醒清醒,要是他晚了一步,就真成風雲穀的笑話了,尊者徒弟自尋死路,他可沒本事給她造一個歌功頌德的美名。
既然沒事,為何不讓她去見上一麵,蘇四兒一臉不信,又看向蒲秀月,“蘇師妹放心,王師弟真的沒事,就是昏迷了。”
兩個人都這麼說,蘇四兒對上許三成催促的眼神,知道刑房這事免不了,立刻下床準備自己過去。
外麵突然熱鬨起來,走出房門的蘇四兒一看,竟然是離鈺昶跑過來了,她這時小小起了一次報複心,“許師,他也違反了禁令,你能不能讓他跟我關在一起,我們還有事沒了結。”
想得美,許三成心想自己對待離鈺昶可不會像這個傻徒弟這般溫柔,他好歹虛長幾歲,行事無狀,更應該狠狠教訓。
明明已經吩咐了人將他押走,怎麼出現在這裡。
離鈺昶被救出後,因為一點事都沒有,就被一名淨福衛帶走,又問清楚他不屬於掃塵衛,就按許三成的意思把人打發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當然不乾,追過去說要看自己的朋友蘇四兒和王嶽山,結果那淨福衛說他們被許堂主帶走了,等傷好了,自然會出來見他,等著就是。
剛來就見到了人,他心中早已蠢蠢欲動。
許三成是離鈺昶來此最大的目的,他不肯離開,於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說是奉上章城城主之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麵見許堂主,那淨福衛肯定不會輕易放他進去。
但他趁著對方分神之際,重新跑了進來,後麵淨福衛追得很緊,看見許三成,立刻告狀說他是騙子。
離鈺昶自然不能壞了印象,他可是要拜許三成為師的人,轉向蘇四兒求救,“蘇師妹,你快幫我說句話,我真是上章城新城主離恨天的孫子。”
許三成也看向蘇四兒,蘇四兒想到離鈺昶的豪言莊嚴,有些壞心眼道:“上章城城主確實是他叔祖,不過他還是極樂山天眷一族族長的兒子,他之前說要拜您為師。”
“蘇師妹,我都肯為你去死,你還不原諒我嗎?”離鈺昶急了,天眷一族在淨福堂眼裡可沒有什麼好印象。
蘇四兒一臉不樂意,“我為你說了這麼多,還不夠證明我原諒你了嗎?出門在外,身份報得越多,人家才會越重視你。”
離鈺昶心想,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他要想拜師父還是要靠自己,“許堂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看完這個就明白了。”
一本紫桐錄出現在許三成麵前,他打量了離鈺昶片刻,接了過去,一翻開,呼吸變得粗重。
蘇四兒想要蹭過去,被離鈺昶拉住,“知道太多很危險,以後再同你解釋。”
哼,這家夥老毛病又犯了,蘇四兒收到許師不讚成的眼神,這才退遠了幾步。
“這本紫桐錄大半部分由我祖父離輕愁所書,後麵小半部分由我補齊,”離鈺昶鬆開了蘇四兒的手,略有些傷感,“本來應該在祖父那一輩就把這份東西交給淨福堂,但因為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我祖父受到牽連,所以最後變成了我。”
“離輕愁,離恨天,”快速看過紫桐錄的許三成心裡犯難,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太多,“你祖父怎麼會想到查探這件事,明明同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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