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避無可避的事情了。
看著發呆的魏不語,蘇四兒怎麼也想不通,背後的人是李家這個真相很難接受嗎?
離鈺昶聽著外麵的動靜,緊張兮兮地跑過來,“我聽到外頭說,有兩撥人攻進來,後來那個李殿主回來了,他帶回尊者要過來的消息。”
李千秋,李千秋要來了?
蘇四兒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站起來,“那兩撥人一定是斬福司的人,有沒有混進來,把我們帶出去也行,要是真和李千秋見了麵,我和他肯定要被認出來,視作斬福司的奸細。”
被拿來當人質,還是最沒用的那種,改變不了結局。
“是李千秋,你快醒神,咱想想辦法。“她又推了一下魏不語,定下主意,“就算大少爺他爹沒來,我也不敢在這裡伺候他了,這個神經病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她看著魏不語脖子上的勒痕,光風霽月的長相怎麼就生了這麼毒的心腸,還有那些殿衛,居然放任瘋子跑出去。
想到先前,就心有餘悸。
他們當時剛美美地享用了一餐,榻上的大少爺就醒了來,接下束發的絲帶就往離他最近的魏不語脖子上套。
蘇四兒和離鈺昶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但怎麼也突破不了兩處之間那道看不見的靈璧。
這些家夥為了自己不倒黴。就拿他們給大少爺當玩物,蘇四兒明白了之後,立刻投降,才搞清楚大少爺發瘋是想學騎飛馬。
後來她才知道這就是個借口,他騙了殿衛,騎飛馬就是想要跑出去,強逼之下,她和離鈺昶自然大力配合,四個人一人一馬就這麼衝出了私宅。
高興不過片刻,就落在一個老頭子手上,蘇四兒當時想的是人質也行,隻要能出去。
“我叫李圖景,我爹李千秋!”
被臉上千溝萬壑的老頭子抓在手裡,這位大少爺居然麵不改色,害怕、尖叫通通沒有,他似乎沒有情緒,就算旁人不敢明目張膽做下的事情,在他那裡似乎也有幾分兒戲。
但這十個字給大家的衝擊是巨大的。
那個老頭子打算以人質要挾私宅的殿衛,不許他們追過來,大少爺自曝身份後,卻像聽到什麼要滅族的消息一般,將人扔了回來,卻又大笑著出了他們出不去的大門。
這一遭意外,殿衛大概吸取了教訓,回來之後將大少爺和他們分開關了起來。
而進來之後,魏不語就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蘇四兒在他麵前走了好幾遍,試圖引起他的討論欲,都被無視。
“殿衛來了!”離鈺昶同蘇四兒將魏不語架起,被他推開,突然露出無所謂的笑容。
“沒事,我們恐怕見不到尊者了,李家千方百計隱藏的秘密就這麼揭破,那位老者就算出去了也會沒命,我們估計要被送到七情殿去了。”
他摸了摸肚子,“一個時辰前那頓挺好的,要是再吃幾天,我們的修為興許就回來了。”
門往裡砸的聲音蓋住了蘇四兒的應和聲,“殿主吩咐將你們投入七情殿,免得你們蠱惑大少爺再次亂跑。”
蘇四兒和離鈺昶同時給魏不語豎起大拇指,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這個殿衛深藍的衣服還帶著點塵土,袖子也破了,看來剛才斬福司定有人混了進來。
隻要不見李千秋,他們還能苟一陣。
李鬆亭從風雲穀回來,聽完殿衛稟報之事,得知各處安穩,襲擊的那批人全部死絕,立刻先去安撫大少爺李圖景,又命人將蘇四兒他們帶去七情殿,本就是要來做人蠶的。
“大少爺,最多一個時辰,尊者必定現身,我若說謊,就將我投去七情殿換那三個不安分的人回來。”
李圖景的目的是為了見父親,對蘇四兒三人並不在意,聽到這句承諾,也並不掛在心上,默認了他的做法。
一派沉穩之色的李鬆亭手不得閒,忙著給大少爺布菜,心裡卻奇怪這小子太過冷心冷肺,遇事隻憑心意,沒有多餘的情緒,到底他生母是何來曆,竟生出個缺了七情的人來。
“這些菜……嘔……有毒!”李圖景突然嘔出所有吃食,這可給李鬆亭嚇壞了,先前那三個吃了好好的,怎麼到大少爺就出事了。
殿衛拖著醫技師過來,“大少爺仙胎凡身,猛然進食頗為不耐,需慢慢調養適應。”
李鬆亭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乾了,他差點就懷疑家主那邊埋伏的人下手了,或者斬福衛的人進來拿軟柿子開刀,心裡已經謀劃了好幾起甄彆奸細的法子。
虛驚一場,他準備出去透透風,就碰到大步趕來的李千秋,“尊者,大少爺正在安歇,他久居世俗,一朝還家,發作了害靈之症,都是我,勸他說您喜歡他多吃點。”
“不怪你!”得了赦言的李鬆亭知趣地將人全部帶走。
李千秋步入內室,以他的修為根本不會發出半點聲響,但他還是放輕了腳步。
如果他要問自己生母,問自己為何不養他在身邊,他該如何答話。
“父親,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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