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飄逸的身形落地,濃烈賽雪青的香氣彌散,率先醒來的就是對香氣敏感的蘇四兒。
她感覺口乾舌燥,似乎說了很多的話,待看清周圍,尤其是正脊上沐光閃耀的脊獸,“不對,我剛著了道了。”
“對啊,你這麼蠢也有臉修習心技,還是個沒了修為的奸細,風雲穀沒人了嗎?我不過如天神下凡般現身在你們麵前,你就中了招,把心裡想的全都倒了出來,沒勁。”
事已至此,蘇四兒覺得沒什麼好說了,她誤入此地,又是師父死對頭的老巢,怎麼辯解都逃不開奸細的身份。
“我是蠢,你是不要臉,一把年紀還裝青春少年,跑到這裡來為虎作倀,殘害凡人,小心遭報應。”
牙尖嘴利。
他快步移至另外兩人麵前,各給了響亮的一巴掌,“果然漂亮的臉蛋,扇起來帶勁兒,蠢丫頭,你心技師父是不是姓溫啊,他們家在萬年前於此一途有些拿得出手,如今已經不夠看了。”
就是心狠程度萬年不變,報複起人來,不管親疏遠近一概論之。
蘇四兒眼看著魏不語和離鈺昶的臉頰都紅腫了,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你到底想怎麼樣,仗著修為打人,你是在嫉妒彆人比你長得好看嗎?”
“對啊,我討厭蠢貨、討厭比我好看的、討厭拿年紀說事的,還討厭奸細,你們居然全中了,那我隻好——”
對方邪笑突然靠近,在她福泉宮的位置一擊,蘇四兒本能想要保護自己,但被其先手得逞。
“我是凡人,一時貪財被騙來的,才不是奸細。”沒感受到疼痛的蘇四兒鬨不清他想乾嘛,隻好忍著口渴再同他繞圈子。
底細都被看穿了,最開始不否認,現在卻又嘴硬不肯承認,“是嗎?本總管的眼神好得很,手勁兒也精準,不信你試著運出靈力,看看是不是修為回來了。”
蘇四兒不肯定,但在對方攝人心魄的目光中屈服了,“你……你到底想乾嘛!”
“當然是打垮你的心智,再送你一份前程,李鬆亭管隔壁的醜東西叫天驕,不過以你淺薄的見識,低微的修為,石子兒大小的腦子,肯定想不透本總管為何大發善心,留你們一命。”
又是個有病的人,蘇四兒恢複靈力,立刻抓住不明狀況的魏不語和離鈺昶往外飛去,再一次在一步之遙的地方敗北。
外頭一排排殿衛像是比木頭樁子難纏一萬倍的東西,個個都是聚靈境以上的好手。
“你既然恢複了我的修為,能不能把他們的也恢複了?”蘇四兒朝著另外兩人使眼色,三人重新走回了傅翎飛的麵前。
“不行,就像你說的,我討厭比我好看的,但我還能忍一忍蠢貨,你們不要生出逃走的心思,這地方連我都不大能出去,還是乖乖看我怎麼碾壓你那拿不出手的心技。”
這時,一道故意激怒人的聲音響起,十分耳熟,“有沒有同你說過,你很自以為是,還很囉嗦。”
魏不語想乾嘛?
蘇四兒望了過去,又回頭看對麵的人的反應,好像生氣了,她立刻攔在魏不語前麵,“你要用心技碾壓我?麻煩快點,我等不及了。”
傅翎飛又一次如影子般移動將魏不語拉到自己麵前,在他完好的右臉又抽了一巴掌,“對不起,我不是討厭比我好看的人,是我討厭這張臉。”
好爽!兩巴掌,如此相似,約等於抽了死死壓在他頭上的那個人,傅翎飛一臉興奮地打了個響指,立刻來了兩人,“蠢丫頭,現在就帶你去。”
蘇四兒才不管他要怎樣,立刻拿出了藥膏遞給離鈺昶一瓶,自己則沾了些在手指上,替魏不語細細塗了起來。
“彆擔心,我們不會死在這裡。”
得知恢複修為之後,她第一時間就問了神魂宮的蘇家族譜,上麵給出的答案是死不了。
從正殿進入,正中心有一尊幾丈高的福聖像,左右各有三道門,自稱總管的男子隨手指了左邊的第二道門,“先帶他們去大喜殿見識見識。”
蘇四兒三人一進門,就被心技師推入一間房,那人坐在地上,衣服應該還是之前被抓來的一套,但他神情很是歡喜。
像是一個唱大戲的,很賣力。
“我發財了,你們知道嗎?我不過上山采了一冬的柴火,就發現了一處金礦,然後就在府城買了房子,連府首大人都奉我為上賓,還把他如花似玉的小女兒嫁給我,夫人賢良淑德,替我又納了十八房小妾,我日日進黃金,夜夜當新郎,誰敢說我一介樵夫出身,我就拿金子堵他的嘴。”
蘇四兒近前一觀,發現他正常得過分,但身後有一根紅色的線賣出了端倪,她順著那根紅線走去,發現它在慢慢變長。
她想要伸手拾起,卻被這男子推開。
“你這賤人,不過是我幾個銅板買來的,竟然以謀反罪誣陷於我,我早就從嶽丈那裡知道你的身份,遠山府的將軍,割據一方,不尊聖上,想吞了我的金子,結果被我斬首軍門,哈哈哈,我如今成了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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