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停在了遠山府福錄寺,他們不能夠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馬家,唯有依靠閒師的身份,混進去打短工。
這回任務涉及四個府,出身四大家族的弟子都沒出現,估計是避嫌了。
一下飛舟,蘇四兒這支隊伍就多了兩人,盛歡歡、牛傳捷。
因蘇四兒不方便說話,宋之麒成了領頭的人,打聽到報名處福錄寺外邊,他帶著楊虎子、牛傳捷過去報名。
蘇四兒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頭。
“蘇師姐,你之前應該踩在這台階吧,是不是很熟悉。”盛歡歡說話總帶著一點不爽,但又找不出哪點不爽。
“都十來年了,再熟悉也忘了,你能不能問點彆的,不知道師姐正傷心過家門不入這事嗎?你是不是嫉妒她大師姐的地位,總是戳人傷疤。”
蘇四兒給離鈺昶一個讚許的眼神,盛歡歡似乎從天梯的時候自己出手開始就有點嫉妒。
“大家都不說話,無趣死了,我隨便問問,”她眉毛一挑,“蘇師姐都沒說話,你這麼凶乾嘛。”
盛歡歡被戳中心思,麵子有些掛不住。
大師姐的地位誰不嫉妒,她在青瓜園就在暗暗努力了,天梯之戰本有機會,最後還是被她搶了第一,奪去了大師姐的位置。
離鈺昶閒得慌,覺得盛歡歡這人很有意思,決定逗逗人,趁機緩和氣氛也不錯,。
“哦,你想說話啊,簡單,我陪你說,你為何脖子上總帶著一串珠子,手上也是,避煞還是怕走丟啊?”
氣死了,盛歡歡才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對離鈺昶多少也了解一點,“夜哭郎師弟,你看到自己的錄畫被人四處傳看,有什麼想法?你說完,我就告訴你。”
看來盛歡歡的揭短手段要失敗了,蘇四兒想,她根本不了解離鈺昶的臉皮有多厚。
提起這個名號,離鈺昶頗為自得,還以為盛歡歡比謝醒夢嘴巴厲害,原來連楊虎子欺人的功力都不如。
“我當然感覺賺翻了啊,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都是我自己賣出去的,一旬一更,從不拖延,不少師弟師妹都愛看……盛師姐,多謝捧場。”
能專門點出這件事,想必也是他的客人。
“你,”原來是個奸商,那聲道謝聽著怎麼像是嘲笑。
盛歡歡沒好氣哼了一聲,摸著脖子上珠子道,“這是劫無州的風俗,每個小孩出生就有,真沒見識。”
眼看又要吵起來,蘇四兒站到了中間,拉起盛歡歡打算去找宋之麒。
從台階向下看去,報名處已是兩條歪歪扭扭的長龍,排隊的楊虎子滿臉不高興,看樣子又跟人起了衝突。
順著長龍搖擺的方向,不少人似乎提前離開,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下山的路。
蘇四兒突然看到一張回頭的臉,顧不得盛歡歡,飛身追了上去。
那個人,好像羅鎮樓。
“小長老,分開走,我被人發現了。”羅驚夢很是懊悔,怎麼恰好在此處碰見那個惹禍精。
都怪先前那道鮮芋煨香雞絆住了自己,不然他們現在已經上了飛舟。
魏不語沒有回頭,隱入人群換到一處小徑,就換上了隱形披風,等著羅驚夢將人引開。
“惹禍精,修為漲了不少。”一下子就發現了他。
羅驚夢嘟囔著往山下市集飛去。
這處地方,離著福錄寺不遠。
因為人人都愛來拜一拜福聖,十年過去,已經成了一處繁華小鎮,他閃入一家酒樓,再出來便換了一張婦人臉,招搖過市。
與追上了的蘇四兒擦肩而過。
隻不過有些相似,找不到人,蘇四兒追過來之後就後悔了。
魏不語和仇霖一塊被灰霧卷走,羅驚夢一直在風雲穀,或許也在找人,但未必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這般莽撞找人,怕是會誤了大事。
果然,她往山上趕,就碰到盛歡歡帶著離鈺昶追了過來。
“幸好找到了你,不然我真是說不清了,這家夥說你找人,是魏不語吧,他一個福門的叛徒,你還找他乾嘛,要親手殺了他報仇嗎?”
蘇四兒推了盛歡歡一把,然後走了,離鈺昶瞪了她一眼,“擋路活該。”
無緣無故被推,盛歡歡心裡有些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反而覺得她很可憐,對大師姐的嫉妒全消了。
“魏不語就是叛徒,殺死了許堂主,風雲穀人人見而殺之,才不是一個人堅持就會改變的。”
可憐了蘇師姐,自欺欺人。
躲在一處的魏不語低下頭,大眼到現在還認定不是自己殺的,又有什麼用。
事實就是他殺的。
他身後的婦人見此,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靠著的樹,“小長老,他們說說而已,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回去,更想不到我們要回去偷人。”
“羅鎮樓,你還是換回來吧,”兩人走在一起十分不調和,已經被看了很多回,魏不語很無奈。
“仇霖稍後就到,你這副不男不女的矮瓜樣子被他看見,他回去又有機會要跟樓主說你的不是了。”
一提到仇霖,羅驚夢立刻換回本來麵目,“也不知他有甚毛病,老是想搶我的位置,把我從你身邊逼走,這回偷了小樓主出來,他應該不會再針對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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