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語說這些,其實是同大眼介紹情況。
他悄悄望過去,見她低著頭,心裡有些發虛,又盼著她多些變化,吃個醋。
盛秋霜俏臉一片怒容,悄聲道:“我才不怕,我師父胡淨省非無名小輩,柳家家主的舅舅”
“他們怕是忘了創教聖主姓柳,傅家的聖主都是從柳家搶來的,他們得意不了多久。”
傅煙兒敢要她的命,先掂量自己本事夠不夠,他爹寵兒子,對女兒稀鬆平常,甚至視為物件。
上回還寫信請師父說和,要同柳家聯姻。
傅煙兒的真心遲早摔在地上,拚都拚不起來。
“秋霜姑娘,我有個問題,你在平都的時候,說你的爹娘都被殺死,蒙天香樓樓主收留,怎麼搖身一變,變成柳智者的徒弟?”
盛秋霜心想,不是不問,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
“師父,他與我爹有舊,當時不敢得罪傅家,托樓主將我接去平都,後來又收我為徒,秋護法原先聽命我師父,說起來,你我才是一處,都姓著柳。”
魏不語笑而不答,他姓魏,傅柳最好打起來。
又說起智者的爭議,“你師父是智者,可我聽傅長老的口風,根本不承認,聖主祠裡智者那處也被劃花了。”
“我師父有前者智者送來的印鑒,由不得他們傅家不認,那個東西還是秋護法當年送到平都的,後來他跟隨我師父去了成都於天,師父趕不回來救我爹。”
前任智者一直很神秘,但魏不語無比確定他還活著。
上回有幸進聖主祠,他才曉得胡淨省不是前任智者,而是現任。
以前他以為秋風煞聽命平都的胡淨省,一度懷疑他是自己爹。
但看到聖主祠那個還沒徹底花掉的齊,令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前智者才是。
秋風煞四處跑,定然受了那人的驅使,找到自己,絕不是為了父子親情,他一定在打彆的主意。
魏不語眼底一片晦暗。
頭頂船板跺腳聲極大,傳到下麵。
盛秋霜冷笑,傅煙兒定然使了靈力,不然行船怎會有如此重擊聲。
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魏不語哪一點,不惜數次違背當爹的吩咐。
“盛秋霜,你出來。”
重擊聲移到底艙門,古桐木門被錘得發顫。
離鈺昶一臉煩躁地抵住門,心裡忍不住想,她會不會搬來了一座山,想壓死所有人。
“不知羞,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給我滾出來!”
合著他們四個龍奴不是人,全是木頭。
離鈺昶很想看傅煙兒進來,不由得動了點小手腳。
門忽然被推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