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亡五十人的代價,桃林關通過。
蘇四兒等人來到一座山前。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一群藍尾鳥不停從山腰飛下,沒入山前的一片地。
離鈺昶鑽入人群,帶回消息:“還是搞不清楚情況,藍尾鳥不停往地上撞,大家猜這回要當一隻鳥,飛入山中。”
此處已聚集七八百人,離鈺昶算算,最多再來七八百人,應該差不多。
四個時辰後,此處的人已達三千人。
“葉逢蓮,你們天樞山招閒師要招多少人?”
離鈺昶見人越來越多,心裡難免有點怕待會到來的惡戰。
能闖到這裡的人,福氣和實力都不錯。
他這等混進來的人經曆前幾回爭搶的場麵,一次比一次狠,心下害怕。
“不清楚,師父沒跟我說。”葉逢蓮心裡更擔憂。
此次共有五百枚青鳥佩,閒師拿不到青鳥佩不假,但不代表他們沒被算在五百人裡。
天樞山靠貢獻分拿青鳥佩的人已上百人,青聖墓爭奪拿不到並不擔心。
其他州事先不知道大山主玩這一手,這次上山名額怕是要損失慘重。
葉逢蓮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三州的尊者看到此處自然不傻。
劉淨明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大山主,好惡毒的心思,就算你天樞山進山的人再多,送些廢物進去,得不到福聖庇護,五關斬隻能過兩關,連聖福侍或者聖福使都掙不到,有何意義?”
五關斬過三關即可升為福壽山聖福侍或者聖福使,人數多少關係到天樞山在福壽山的地位。
“大山主的私心確實太過,不過這些娃娃還年輕,在福壽山且有得熬,不著急,倒是我們這些老家夥,若不抓住這次機會,怕是真要入土。”
曾經出自天樞山的一位隱者出頭,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到最為關注的事上。
這一招高明,劉淨明方才之言,頃刻沉入大海。
新秀試煉來到最後關頭,這些人一旦請關成功,往後再沒他們的事,該老怪物們登場。
“大山主一心為各位前輩考慮,我在此不得不為他,說句公道話。”
“青聖墓難開,若遵舊例,不放閒師進入,此時請關之事將無從談起,青聖當年看中閒師,曾說福徒閒師互為福道左膀右臂,有他們的誠心侍奉,它老人家才能心得圓滿,安然殉道。”
“風雲穀新任斬福司尊者,任人唯親,強取試煉名額,四州一都無人不知,說的就是劉淨明,若不是風雲穀對貢獻分的規則壓得死緊,你都能給自己家的狗弄來一百萬貢獻分,有何資格罵大山主徇私。”
此言一出,原本出身風雲穀的隱者極為不滿。
“成都於天抗擊厄獸自古艱難,風雲穀的尊者糊塗理事,為何如今還不改貢獻分,那些小輩的血該白流嗎?福尊和左右使該說句公道話。”
“縱然如今四州獨立,沒有福壽山,也成不了氣候,各位掌權人最好掂量掂量,惹了小輩心寒,你們個個尊榮貴重,若逢福門大敵作亂,難不成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自己去守?”
劉淨明一看,揭他短處的,竟是歸道閣的大閣主,被隱者當麵訓斥,麵子上掛不住。
不懷好意道:“董師姐,何必裝好人,你自己做的醜事還沒掃乾淨尾巴,倒說起我的不是來了。”
“我聽說歸道閣秘密出賣弟子名額給九龍教的人。”
董英孜當即出手,扇劉淨明一巴掌,將人帶跌在地。
“你少胡說八道,本閣主才不會做這種背叛宗門之事,你隻會胡亂攀咬,比起你哥劉清明的人品差遠了。”
哼,劉淨明生受了一巴掌,倒忍下這等恥辱。
爬起來,反而發出意味不明的笑:“你以為你聰明,把人帶到庸鑒州就無人知曉嗎?我還知道你們交易的地方在洛崖府。”
他轉身走向另一人,笑道:“洛師兄,天問台不理俗世,但這背棄宗門可不俗,再裝聾作啞,誰還拿你當回事。”
董英孜臉孔發白,前輩們心照不宣的笑容,令她如墜冰窖。
早知道就不跳出來了,這個草包竟然探得如此秘事。
洛停風當即雙手合十:“凡事皆有定數,還請師弟專注自己,勿要多言。”
雨榮湉從門外走來,“本使既然對爾等所言之事入心入腦,定容不得你們再放肆,四州獨立不過是少交資源份例,你們膽敢做出些誅死不論的禍事,試煉結束之後,等著長老會的處置吧。”
聽得警告,董英孜一時無地自容,想要時光回溯,堵住自己的嘴。
大山主吳淩峰也不敢與之對視。
劉淨明早已夾起尾巴躲在洛停風身後。
唯有洛停風從容行禮,惹得劉淨明暗罵他軟腳蝦。
“右使初來,便要立威,此處可不是福壽山,我等來此也不想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更不是一味忍讓的左使,你若不滿,何不自己去滅了九龍教,聖城被毀一事,此次天樞山可立下大功。”
雨榮湉哼聲,並不回答。
那人倒尷尬不已,“大山主,不知還要等多久,我怕再等下去,你家小輩兒時尿床的事,都要翻出來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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