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意識到李秀春沒說實話,但憑淳樸的經驗分析,許重在京城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兒,就算不是樹大根深,也交遊廣闊。
許桂芸對象,剛翻身才沒幾天……
她自己不也說了嘛,單位就給分了個小兩室,兒子結婚都住不開。
抱著最樸實的思維,應該許重更重一些。
如此一來,雖然知道李秀春理虧,但還是極儘所能的勸和……畢竟不論到什麼時候,勸和不勸離都是正理,誰也挑不出個毛病。
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李秀春瞅見新冒出來的小年輕,跟耗子見貓似的大氣兒都不敢喘。
還不夠明顯嗎?
小年輕來頭大了去啦!
一時間,氣兒不順的不敢不順了,生氣的不敢生氣了,能說會道的也不敢說道了,廳裡安靜的一匹。
不算安靜。
原本就眼淚含眼圈兒的喬小雨,看到某人後委屈勁兒一下就上來了。粉眼皮兒紅成一片,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雖然沒出聲,但淚珠子仿佛砸進了十來個人心裡,一個個的都生出了極為不好的預感。
“哭什麼哭。”許桂芸小聲勸了句閨女,滿臉愁容的看了眼自家裝啞巴的親戚們,又看門口的曲卓。
安靜的她難受,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問:“小卓,你怎麼來啦?”
“小雨她爸單位有事,走不開。聽說家裡來親戚了,讓我過來幫著招待一下。”曲卓聲音冷颼颼的,視線轉向一幫裝死狗的身上:“大喜的日子,上門來添晦氣是吧?”
“沒,我們……”大嫂子想解釋,對上某人陰森眼睛,生怕被記住長相似的趕緊低下頭。
“後生,你想差了……”年紀最大的男人努力擠出笑模樣。
“你誰呀?”曲卓眉頭一挑。
“……”男人嘴唇有點哆嗦,撇過臉不敢看某人。
“小卓……”許桂芸想說話,卻被曲卓抬手打斷:“人善被人欺。但凡他們念著點親情,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我一個都不認識。”
曲卓一句話,十來個人臊的臉像火燒似的。有心想走,可不敢。
很明顯,這小年輕是小雨那個有大本事的對象。
更明顯,這個一定有大背景的小年輕,已經記恨上了他們了。
要就這麼走了,回頭遭報複了怎麼辦?
就在大夥兒進退不得時,院裡響起腳步聲……之前聽了半天牆根,又去了東廂房的喬明信,居然一副剛從外麵回來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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