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就不做,被藤條抽,被針紮出來的手藝,恨還來不及呢,一輩子都不想再碰針和絲線。
當然,那是年輕時的想法。
用吳姐自己的話說:老了老了,日子過的好了,莫名其妙就來了興致。
她甚至還想教貳紅。
可惜,死丫頭手指頭硬的像棒槌,腦子笨的跟頭豬似的,一點靈巧勁兒都沒有。
讓吳姐跨越了幾十年的時間,與當年那個用藤條抽她,用針紮她,記憶中麵目可憎的,估計早已化作枯骨的嬤嬤,產生了共情,也達成了和解……
幾個人喝著粥,聽著放鬆心神的吳姐絮叨年輕時的事兒,時而同情,時而慶幸,時而會心一笑。
就在一頓宵夜接近尾聲,準備回酒店休息時,丹尼爾神色肅穆的走進粥鋪。
視線迅速鎖定曲卓的位置,快步走到近前。
“……?”曲卓投去詢問的眼神。
“你的朋友……”丹尼爾掃了桌上其他人,含糊的說:“遇到些麻煩。”
“我的朋友?”曲卓眉頭皺起……
好吧,勉強算是曲卓的朋友。準確的說,是他的手下。
謝楠和趙小軍遇到麻煩了。
不!
是惹出了麻煩。
向波帶著倆人,額~還有個曲良友,帶著三個人見識港島的陰暗麵。
按照曲卓交代的,看了深圳河邊汙水橫流的羅芳村,和村子裡聚居求活的“難民”。
也看了深水埗陰暗破敗的老樓內,一間幾平米大,充斥著惡臭的屋子裡,七八個住在上下鋪鴿子籠一般的,鐵籠子裡的……人。
還看了尖沙咀和中環高樓大廈的背後,霓虹燈照不到的陰影裡,爛泥一般的麵粉鬼,和完全不知尊嚴為何物的,身上彌散著廉價香水刺鼻味道的女人。
港島的陰暗麵遠不止這些,向波正準備帶仨貨見識下明星光鮮背後的景象,就有一算是認識,有些名氣的小明星,哭哭啼啼的求上門來。
小明星的父親在濠鏡欠了二十多萬的賭債,人被扣下了,那邊讓她帶錢過去贖人。
小明星心焦,但手裡的錢不夠,也不傻。怕去了之後,即便給了錢,也不那麼容易脫身。
麵對小明星梨花帶雨的哀求,向波很豪氣,不但大手一揮借了十萬塊,還親自出馬幫忙擺事。
順帶著把的仨貨也帶上,算是一次身臨其境的觀摩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