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發發善心,放過我們吧。求您放過我們咳咳咳咳咳……”
“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賠,我們所有錢都賠給你,我們能幫你辦事,我們……”
“小公子,我是好心呀。都是他們,他們起了歹念,我一個女人,沒辦法……”
曲卓對三人的哀求耳充不聞,非常仔細的看過每一張或無辜,或可憐,或老到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的臉。
認真記住他們的長相後,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問:“確認過了嗎?”
“確認,就是他們。”丹尼爾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是說,隻有他們?”
“還有一家金鋪,今晚會有人去處理。”
“彆讓他們死的太痛快,沉海……活著…一點一點的沉。”
“大佬!饒命呀,饒命呀……”
“我知錯啦,繞我這一遭,我對媽祖發誓,我再也不敢啦,饒我……”
“嗚嗚嗚嗚,我真是好心,我真是好心,真不關我事……”
被吊著的三人短暫的驚愕後,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丹尼爾無視了聒噪的雜音,微微欠身:“如您所願。”
曲卓出了肥料廠回到車上時,兩邊臉青腫,額角粘著紗布,身上腿上全是淤傷的鄰家小妹,已經畏畏縮縮的坐在了後座。
潘世生發動汽車向本島去時,曲卓輕聲問:“叫什麼名字?”
“露……呂…呂艾彤。”
“京城人?”
“嗯。”
“大學生?”
“中山…醫……”
“中山醫學院?”
“嗯。”
“哪一屆的?”
“74,剛……今年實習。”
“以後有什麼打算?”
呂艾彤張了張嘴,豆大的淚珠子撲簌簌的往外湧,哭了好一陣,嘴含混的嗚咽……好像在說彆送她回去,又說想回家,聽不太清都說了些什麼。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曲卓沒再說話,看著車窗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