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一番鏗鏘有力的強勢開頭,直接鎮住了場子。也讓現場兩千多好近三千號學生的思維,暫時從對與錯,哪個有理與哪個沒理的絕對化判斷中,抽離出來……
稍稍給了所有人一些消化理解的時間,繼續說:“如果想正確的判斷對與錯,首先需要對事物有客觀、全麵,且詳細的了解。
今天,我們先把所有的爭執和分歧放到一邊,先補充一些客觀的理論知識。
然後,大家再不帶有傾向性的,不被其他人裹挾的,重新審視自己之前的觀點。
下周,那位……”
曲卓視線在滿眼的腦袋中搜尋了一下:“那位經濟學的男同學……來沒來?”
“老,老師。”右側角落裡被點到的男生怯怯的舉手站起。
“你的發言,經濟學理論引用的太多。你要考慮到,絕大多數同學缺乏經濟學基礎,太過理論化的東西大家聽不懂,也無法理解。
另外,通篇大而化之,缺乏數據支撐。下周六重來一次,數據查資料,查不到找老師幫忙。”
“啊?”傻小子方了。
上次發言時被亂糟糟的質疑和提問,搞得晚上都做噩夢了。聽說讓他再來一次,險些當場哭出來。
“大小夥子,你那什麼表情?回去用心準備,坐下吧。”曲卓不容置疑的壓了下手。
視線再次在人群中搜尋:“上周發言的是哪位?”
“我!”中間最後麵一位三十來歲的男教工舉手。
“提醒你一下。”曲卓視線鎖定男教工:“這裡是京城大學,沒有文盲。隨便一個人都有能力讀書看報,並理解文字中表達的含義。
你把曆年報紙上摘抄的東西,彙總後讀出來是幾個意思?”
“……”男教員表情僵住。
“摘抄就罷了,還淨撿過年話抄。你擱生產隊鼓舞士氣呢?現在搞社科的,整天研究的都是樂府文章嗎?”
“……”男教工愣了一瞬,臉猛地漲紅到發紫。
正要辯駁,就聽曲卓用更加不客氣的語氣說:“時代變了。現在需要的是能夠發現問題,提出問題,並解決問題的人。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回去睡不著覺時好好想想。”
“……”男教員臉上的憤怒僵住,已經張開的嘴,沒有發出聲音。
“好了,回歸正題。”曲卓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思維拉回,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基於實踐的誌向。”
回過身說:“首先,我要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因為諸多原因,我們各方麵的人才,都出現了嚴重的斷檔。
你們這批人,是承上啟下,肩負重任的一批人。
你們畢業後走上崗位時,沒有太多的時間熟悉、過度、找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