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和股票,乃至一切金融衍生投資,都具有極高的專業性,壓根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把握的東西。
而港島民眾,無非是行情大好是跟著笑,行情大跌時集體哭,還樂在其中無法自拔的韭菜罷了。”曲卓委婉,又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吼,你這個看法很精辟呀。”汪副職臉上露出笑意,看向大領導:“沒想到,我們的小曲同誌,在金融方麵也有如此深的研究。”
“哈哈哈~我不過是了解了些皮毛罷啦。”曲卓的笑聲打斷了袁董事長的沉思。
就在他視線投向曲卓時,聽到:“如果說我這種隻知其表,不知其解的選手都算了解很深,那人家連大學帶研究生,七八年的時間都在學習基礎知識的金融人才算什麼?
那些整日綜合各種資訊,從技術層麵分析行情的專業從業者,又算什麼?”
“嗯,難得我們的小曲同誌如此謙虛,看來心裡是真沒底。”大領導做出總結。
“肯定呀。我了解的東西,專業的金融從業者一定了解。而他們了解的東西,是廣大無知百姓所不了解的。
所以呀,我就看看熱鬨。不敢進場做韭菜。”
“小曲,你的意思,是繼續看好黃金……不怎麼看好九龍倉嘍?”袁董事長直白的發問。
“準確的說,黃金的價格取決於國際形勢,這方麵公開資訊多一些,判斷起來有跡可循。
而九龍倉……開發地產的話,賺錢是毋庸置疑的。但怡和和置地的財務狀況太不透明了,暴露出的消息又太有限,無法判斷單項收益對整體營收造成多大的影響。
所以,屬於情況不明。”
“……”袁董事長再次沉思幾秒,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抬手點了點曲卓:“上麵的老大人們都說,你小子是搞科學的,思維嚴謹。確實,考慮問題有理有據,著實是個人才呀,大才!
來我們招商局掛個職怎麼樣?”
“啊?”曲卓驚訝。
不等他開口拒絕了,梅宣寧發聲啦:“我這個滄浪公司董事長還坐在這呢,您當著我的麵挖人,太不地道啦。”
“小家子氣!”袁董事長轉向梅宣寧,不滿地說:“我可是聽說了,小曲成噸成噸的給你搬金子。你小子這是想吃獨食!”
老喬心尖一哆嗦……成噸成噸的搬金子?什麼金子,代指,還是真金子?
梅宣寧一愣,第一反應是內部有“叛徒”。但稍一合計,眼下滄浪就那麼幾隻人,哪來的叛徒。
所以……應該是他將情況上報後,上麵哪個給老袁同誌透口風了。
心裡有了明悟,嘴上毫不相讓:“您招商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滄浪一窮二白,要人沒人要錢沒錢,連啟動資金都是借的。還沒開張呢,賬麵先欠了幾十萬美金。
您呀,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光杆司令,彆打我主意啦。”
“說你小家子氣,還來勁。我就讓小曲來招商局掛個職,你緊張個什麼?”袁董事長不滿。
“沒空!”梅宣寧脖子一梗,指著曲卓:“這小子要忙起來,我都見不到人。有點什麼事都得等他有空才行,您呀……排不上隊。”
“你個梅小二,這摳勁兒也不知道像了哪個!”袁董事長氣的肝兒疼。
曲卓保持笑容,心裡暗讚:“梅小二呀梅小二,多少還是有點用處滴,起碼擋箭牌當的很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