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趙小軍是不是不學無術,起碼腦子夠用。
一時被老頭子的和顏悅色安撫住了,但聽說讓他陪好多年前打過兩次照麵,但不熟的張爺爺家的伯伯和老曲的乾爹去京城,就猜到事情恐怕還有變數。
趕緊給正主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曲卓不知道他隨便一想法,讓多少人頭疼不已。但知道這種有利可圖的好事兒,肯定大把人眼熱。
吉省那麼大,地區也那麼大,想踏踏實實的落到一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出點波折很正常。
地區領導……很大嗎?
在他剛回來那陣兒,絕對是遙不可及的大領導。但現在……不就是個正廳嘛。
就算職級高點,沒邁過那道坎他也是正廳。小爺副廳,職級低點,他也是副廳。
四舍五入,就差半級唄~
小爺還京官兒呢,科技口的官兒它也是京官。江湖規矩,見官大半級。
再四舍五入一下,不就平級了嘛~
姓張的有“根兒”,爹打過淮海,肯定是個老資格。
問題是,梅老二整天讓小爺支使的提溜亂轉,你姓張的多點啥?
雖然底氣十足,甭管哪個冒頭,事兒都絕對給它落實了。但姓張的畢竟跟乾爹一家淵源很深,能不說硬話還是不要說。
怎麼辦呢?
以勢壓人!
壓的他不敢開口……
周六上午,九點多鐘,基金會的hqca773駛上京城火車站站台……
九點四十多,吉省到京城的171次22型綠皮車晚點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進站。
大包小袋的男女老少從一溜車廂裡呼呼啦啦湧出來,曲卓看著密紮紮的人潮直頭大。
ca773足夠顯眼,趙小軍從硬臥車廂下來後,第一眼就瞅見了,一手拎著裝小米的麵袋子,一手舉高了跳著腳的招呼:“這啦~這啦~”
“哎~”曲卓抬手回應,逆流紮進人群擠過去,正看到曲振江一手拎著一個十斤的豆油桶從車上下來,伸手去接東西的同時高興的喊:“乾爹~”
“你小子,長不少肉呢。”曲振江看著眼前穿著四個兜乾部服的乾兒子,心裡很複雜,但更多的是高興。
曲卓跟在長嶺那會兒比,確實胖了不少。主要是那會兒太瘦了,跟刀螂似的。
“上車,上車~”曲卓大聲招呼。
還有不少人沒下來呢,在車廂口杵著礙事兒。
曲振江跟著走了兩步,猛地想起來還有一位呢,。趕緊停住腳回頭,接過張井崗手裡的粉條子,轉手又被趙小軍接過去了。
張井崗就是那位地區書籍,井岡山會師那年生人,今年虛歲五十一,比曲振江大兩歲。
一行人擠出往出站口湧的人流,精氣神十足的謝楠已經打開備箱,快步上前接東西。
曲卓把兩桶豆油遞給謝楠,埋怨乾爹:“怎麼沒帶點瓜子兒呀?”
這時候不能客氣,說些大老遠帶這老些東西,京城什麼都有之類的話,顯得生份。
果然,一句話出口,曲振江拘著的神經鬆快了不少,沒好氣的說:“都幾月份啦,過年不給你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