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羅同誌又嘮了兩句,拜托他幫點“小忙”後,曲卓喊來呂棟梁。
讓他組織人手,用最快的速度把十六號院收拾出來。
尤其是幾間正房,棚頂牆麵門窗該修的修該換的換,回頭有大人物要住進來,
等人搬進來,帶人把萬壽路那邊一破院子,從裡到外的好好修繕一下,費用和物料找大總管於大春協調,都走可園的賬。
算啦,修個屁!
拆了重建!
彆跟正主講,就說是修。
等他發現時拆都拆完了,蹦高跳腳也沒用。
內心潛台詞:反正那時候小爺已經出門了,想撒氣也找不著人。等回來時,氣兒早就消啦……
十六號院之前當大食堂用,基金會食堂修好後,把院子中間當年加蓋的兩排磚房給拆了,恢複了四合院格局,簡單修繕後當庫房用。
上午曲卓去了趟老黎同誌家,那破院、破房子,除了之前給弄得新門窗,就沒一個地方能看的。
用“重要任務”的名義,把老頭兒請到帽兒胡同住一段時間,順帶把那破院收拾收拾。
給老黎同誌安排的啥重要任務?
還真挺重要……當領導!
正經領導呢。
在建那座新學校的校長……
事情明擺著,曲某人不尋摸校長,有關部門就得指定!
這一指定……不是不信任誰……就是不信任!
投了老大一筆錢,費了老大勁把學校修起來,能讓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傻缺禿驢把經給念歪啦?
問題是曲某人事情多,一年裡少說一半的時間在外麵東跑西顛,不能一直盯著。
所以,安排個足夠分量的,能震懾住宵小的校長,是非常有必要的。
起初打算請老鄒同誌當“吉祥物”。教育口大二號坐鎮,就不信有人敢亂來。
見到老黎同誌,改主意了。
都說權利是男人的西地那非,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才一段時間不見,頂著個“顧問”名頭的老爺子,就真成老爺子了。
頭發幾乎全白了,整個人病懨懨的,不見了以前的精氣神兒。
甭以為老黎同誌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霸道的名聲也是出了名的。
不然,當初國科院為了留人,也不會讓某曲姓小同誌在項目答疑會上“裝瘋賣傻”了。
需要老黎同誌的“霸道”,又想給老頭兒找點事兒做。就直言不諱的把關於學校的擔心原原本本的講了。
打商量:“您在位的時候,淨乾拔苗助長的事兒啦。多少很可能有大出息的好苗子,被您一句國家需要,就錯過了學習的最佳時期。
現在閒下來了,是不是得補償一下?夕陽紅一把,去當校長,為咱的教育事業做點貢獻唄?”
要是直接請,老黎同誌恐怕得猶豫權衡。
一番直戳痛點的話,讓老頭兒沉默了幾秒,點頭:“行!”
某人打蛇隨棍上:“現在工地上大乾特乾,瞅著熱火朝天,但我心裡不托底。
總有些人憋著勁不計後果的表現自己,明明三個月的活兒,非要弄出兩個半月完工的蠢事。
其它的都好說,學校可不敢馬虎。彆到最後搞出個驢糞蛋子表麵光,沒兩年就到處脫皮開裂。
我這馬上出門了,顧不上。那邊有空院兒,您搬過去唄,時不時去溜達一圈兒。茲要您往那一站,都不用開口,就沒人敢耍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