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種動物吧……是矯情的。
沒脫鞋之前,腳雖然疼,但最疼的一陣過去後,走路不耽誤,跳舞都沒問題。
等脫了鞋,看到腳背青腫了一大片,瞬間就瘸了。
還跳舞?
衝澡都得半金雞獨立。
偏巧,剛衝完澡沒兩分鐘停電了。
不奇怪,時下彆說戴英,整個歐美洲都處於石油危機導致的能源短缺當中。
尤其是燒氣的發電廠,用電低穀時段會將發電機組的功率維持在最低。
畢竟,發多了沒人用換不回電費,徒增成本。
除了大城市、周末和重點保障區域,偏遠點的地方後半夜直接斷電幾個小時,早晨人們起床前再恢複供電……
一年紀不大,臉頰上長著不少小雀斑的女傭敲門送蠟燭,某人隻能一隻腳點著地,齜牙咧嘴的去開門。
儘管特意叮囑不要聲張,但很快就鬨騰的雞飛狗跳。
先是聞訊的丹比格帶著莊園的家庭醫生敲門,緊接著是戴安娜。
然後是戴安娜的繼母蕾尼,珍妮和費洛斯緊隨其後,最後莎拉也姍姍來遲的表達關切。
戴安娜提議去醫院,曲卓感覺腳和腳指頭沒有活動受限的情況,隻是單純的疼。判斷沒有傷到筋骨,婉拒了去醫院瞎折騰。
醫生檢查後,給出了同樣的判斷。支使女仆用冰塊製作冰袋,裹上毛巾冷敷,又給了開了兩片止疼藥。
藥片一上手……主要成分是黃麻撿和士的寧。
如果沒記錯的話,士的寧不知道從後麵哪年開始,被列為禁止使用的成分,沒敢吃。
在屋裡昏暗燭光的掩護下,往嘴裡送時“賣”掉,乾喝了半杯溫水。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兩點,房間才消停下來,隻留下小雀斑女仆在床邊守著冰袋。
臨近兩點半時,掐著時間的小女仆動作很輕的取下冰袋。發現客人已經睡熟了,吹滅床頭的蠟燭,躡手躡腳的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假寐的曲某人睜開眼,試探著活動了下右腳。估計是冰麻了,隻是隱隱的有一點疼。
有點想噓噓,懶得起來……翻身、閉眼、睡覺……
過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還在糾結要不要起來噓噓時,隱約聽到外麵走廊裡有非常輕的腳步聲。
如果是正常走路,就直接忽略了。透著偷偷摸摸的動靜,明顯不對勁嘛……
仔細聽了一陣,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有強烈的預感,外麵很輕很慢,且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是大鼻子姑娘……
很明顯,某人的預感是正確的。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戴安娜躡手躡腳的挪到客房門外。抬手很輕的敲了下門,緊接著就後悔了。
儘管已經很輕了,但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和空曠的走廊裡,依舊十分突兀。
撫著心臟屏住呼吸等了幾秒,周遭依舊寂靜……房間裡也沒有聲響。戴安娜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站在門外糾結了良久,甚至一度轉身放輕腳步離開。
不過,隻走出去幾步又停住了。
站那繼續糾結了一陣,鼓起勇氣回到客房外,壓下把手將門拉開一道縫,遊魚一般滑進屋內。
反手關上房門,背靠在門扇上,心臟撲通撲通清晰可聞的快速跳動。
不斷調整呼吸,好容易稍稍平複了一點,眼睛看著床上隱約可見的人形輪廓,站那繼續糾結。
良久的安靜後,慢慢走到床邊,咬著嘴唇後悔自己的衝動,又想把人叫醒,又想趁著沒被發現趕緊離開……
床上裝睡的貨有點繃不住了……越發的想噓噓。
等了半天,也不見“入侵者”有什麼動作。
假模假勢的翻了個身,貌似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手扶著床作勢要起來。
戴安娜嚇了一跳,想俯身躲到床下,但發現床上的人起身似乎有些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