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維特羅夫進入艙室,猶如老友般問候時,守在外麵的特工將一個折疊椅放在他身後,在外麵合上艙門,但並沒有鎖緊。
不是刻意營造隻有兩個人的交流環境,而是艙室裡空間太小。
“還好。”曲卓沒有表現出緊張:“如果能坐起來,再有口水喝,就更好了。”
“沒問題。”維特羅夫側身敲了敲艙門,待外麵的特工開門,交代:“去給我們的客人倒一杯水。”
特工點頭,關上艙門後離去。
“你比我以為的要冷靜。”維特羅夫目露欣賞。
“裝的,其實我心裡很慌。”曲卓一副說秘密的語氣。
“哈哈~”維特羅夫和善的笑,誠意滿滿的安撫:“不需要擔心。隻是旅途中的條件比較艱苦。等到了目的地,你會享受到最優厚的待遇。”
“有多優厚?”曲卓貌似很感興趣,眼睛觀察維特羅夫。
乍一看,是歐洲人沒錯。
但上唇薄,下唇肥厚,寬下巴扁鼻梁,眉骨不高眼窩較淺,腦門寬闊……
而歐洲人比較普遍的麵容特征是……鼻梁高挺窄直或細窄,普遍眼窩深邃,嘴唇薄,唇線分明……
所有的細節都說明……這貨大概率是個毛子!
看起來五十來歲,對外麵的守衛下命令時,神色語氣都自然隨意。有種由內而外的,上位者的氣質。
是個頭目,還不是普通的小頭目……不錯的目標。
“相信我,隻要你無私的貢獻出才能和智慧,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得到滿足。”維特羅夫誠意十足。
“包括讓你求死不能嗎?”曲卓饒有興致的問。
“……”維特羅夫一下沒反應過來。
艙門輕響,之前離開的特工送來了一杯水。維特羅夫不緊不慢的支起固定在床邊的折疊桌。接過水杯放在桌上,又伸手要來手銬的鑰匙。
待艙門重新關上,起身解開了曲卓左手手腕的銬子和身上的束帶,扶曲卓坐起來。
銬子是為了控製曲卓的,但束帶不是。
船上每個鋪位都有,是防止船員休息時遭遇顛簸,從鋪位上摔下去的保護措施……
曲卓坐起來後,雙手扶著床邊,低著頭沉默了半天。
不是在預謀什麼,而是在與種種不適做鬥爭。
躺著的時候,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坐起來後就不是那麼回事啦。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耳朵裡充斥著金鳴聲,還伴隨著強烈的惡心。
維特羅夫很清楚曲卓此刻的感覺,把人扶起來後並沒有立刻鬆手。一直等到曲卓的身體不怎麼搖晃了,才試探著鬆開手。
他在克格勃第101情報學校受訓時,親身體驗過複合型麻藥,並在隨後的行動力考核中,隻拿到了勉強及格的成績。
要知道,他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運動健將。
那麼好的體格都扛不住,彆提眼前瘦弱,也沒有經曆過專業訓練的華夏人了。
曲卓悶不吭聲的堅持了兩三分鐘,種種不適的症狀才逐漸緩解。伸手去夠水杯,抬到一半卡主了。
他習慣性的抬右手,而右手腕,還被銬在床邊的扶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