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複雜的……
以沈壁的視角看,曲卓對商業沒有任何興趣。
不論是最初拿東方報的股份,還是後來的一係列的動作,都是為了加重在內陸管理者心中的砝碼。
根本目的是,擺脫內陸管理者對他的管製。
同時,也為自己的科學研究賺取經費。
目的是一樣的,同樣是為了擺脫管製。
這個“管製”就不止是內陸了。
他不喜歡任何勢力影響、乾擾或左右他的研究。
總結一下,那是一個非常高傲,也確實有高傲資本的,向往自由,不喜束縛的年輕科學家。
科學家嘛,不論外在表現如何。內心其實都是單純的,甚至是充滿了理想主義的。
這很好。
不論在港島建立個人實驗室,還是參股港島商業,亦或者與英資企業合作。一切的一切,都會讓曲卓與港島綁定的越來越緊。
最終,成為利益共同體。
同時,也是連接內陸和戴英共同利益的關鍵點。
這個“利益”越大,兩邊武力解決問題的可能就越小。
這一點,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
彙豐早已將港島視為禁臠,它不願內陸接管港島,也不想戴英無節製的從港島抽血。
這也是後麵沈壁提出,名義上內陸收回,管理權依舊留在戴英,這個貌似兩邊都相對容易接受的“好提議”的根本原因。
如果真的達成了,既可以用內陸壓製戴英本土的貪婪,又可以阻止內陸實質性的染指港島,彙豐會成為兩邊博弈中最大的受益者。
再說簡單的……
李家誠,不論他有七億港幣的身家,還是有七十億港幣的身家,在沈壁眼中都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他控股和黃,是在為彙豐賺錢。
他主持和黃的運營,同樣是在為彙豐賺錢。
他買地蓋樓提振港島就業率,百姓賺到錢從銀行貸款買房,再努力工作賺錢還貸,都是在替彙豐賺錢。
對沈壁來說,完全沒差彆的。
他也願意看到怡和、祁德尊之流逐步被排擠出港島資本圈。
港島資本向外延伸觸角,從阜外吸血壯大港島,彙豐是樂見其成的,甚至可以提供便利和支持。
但那些家夥的心,已經不在港島了,他們不看好港島的未來。
一群貪婪又無能的家夥,吃儘了港島發展的紅利後,不斷將產業重心向阜外轉移,還特娘賠的丟盔卸甲。
這是在抽港島的血,也是在抽彙豐的血。
沈壁要團結、拉攏和爭取的,是將根紮在港島,與港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不論他是黃還是白……
彙豐大樓內一場簡練高效“py”交易下來,沈壁很滿意,李家誠很滿意,曲某人同樣很滿意。
潘世生要把船送回西貢遊艇碼頭,再從碼頭開車到彙豐,還需要些時間。
曲卓耐著性子跟沈壁一起,饒有興致的聽了一會兒李家誠畫大餅。
嗯,畫的不錯……
快四點時,曲卓離開彙豐大樓,上了潘世生開來的皇冠奔中灣彆墅。
乾嘛去?
找糖葫蘆。
要說,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暑期時喬小雨一幫子來港島找陳嘉慧玩,高潔來港島探望閨女。
兩撥人分開走的,互相不知道對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