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某人雖然時不時的耍耍小性格,但真有緊急情況,肯定不能耽擱。
也是這段時間顧這顧那的休息不好,腦子反應的慢。下樓上車,風風火火的往大社去時才忽然醒過神……所謂的“緊急情況”不會是中行花了五億多,買下和黃百分之十七股份的事吧?
不聽勸,現在知道急啦?
哈~
工作人員引著曲卓上三樓,到了那間記不清進過多少次的小接待室外麵。
一開門,被撲麵而來的煙味嗆夠嗆。
擺手扇了扇順著往外湧的煙氣,往小會議室裡一瞅,先看到了皺皺著老臉的袁老頭,然後眉頭皺成大疙瘩的佟總。
瞅見倆人的表情,曲卓心裡有了明悟……合著不止中行,這兩位也參與了。怪不得能砸出五六億的資金。
“小曲,來啦。”佟總努力和善的打招呼。
“嗯,說是有什麼緊急情況?”曲卓嘴上回應,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扇。
“……”袁老頭下意識張了張嘴,忍住了。給了佟總一眼神,示意趕緊問。
剛才倆人商量好的,主要讓佟總開口,老袁頭兒聽著就行。
沒辦法,老頭兒說話一貫的衝。尤其是眼下這種心境,急的很難控製住情緒。
而某個小兔崽子,又一貫屬狗臉了。說不對路扭頭就走,拉都拉不住。
正事要緊,不是置氣的時候。
因為預見到了小兔崽子大概率會狗叫,大領導已經躲了。
人家也是要臉麵的好不好,才不跟著沾包挨噴呢……
佟總稍稍醞釀了下,開口問:“那個和黃,眼下到底什麼情況?”
“一方麵幾大老牌地產商為了利益,聯手狙擊黃埔老船塢地產項目落地。一方麵李家誠有點操之過急,調整管理層的動作太激進,引發了英籍高管的垂死掙紮。”
曲卓實話實說,又貌似隨意的問:“關心和黃乾嘛?”
“華潤是搞進出口貿易的嘛,招商局主營的是航運,業務都與和黃有重大關聯。現在和黃出了大問題,對我們兩家的業務影響非常大。”佟總不好意思實話實說,隻能遮理由。
說話的功夫,眉頭皺的更緊。
華潤投進股市的錢,是用來蓋大樓的。隻是從平整土地到打地基,再到起樓和內部工程,需要一步一步的來,資金不需要一下全投進去,才挪用了一部分。
這要是收不回來,樓蓋到一半就得停工。耽誤事兒不說,港島人能笑掉大牙!
“和黃內部的問題,什麼時候能調整好呀?”袁老頭兒到底沒忍住,火大的問。
“不知道。”曲卓搖頭。
“你不是和黃的股東嗎?怎麼不知道呢?”袁老頭眼珠子瞬間瞪起來。
“我是股東,但我也僅僅是股東,並不參與和黃的管理。那是李家誠的工作。”
“那你也不能乾看著,好端端的公司就那麼垮掉呀!?”袁老頭眼珠子瞪的更大。
“我隻是一個小股東。著急上火,也是大股東的事。我能做的是,如果有大股東認為李家誠無法勝任,提出替換掉他時,視情況同意,或是反對。”曲卓看著和黃沒名分的股東,一板一眼的講道理。
“你……”
袁老頭急的直想站起來,起到一半被佟總壓了壓手給攔住了。
“這就是規矩。如果您覺得自己有能力打破規矩,去和黃董事會上指點江山,不要衝我吹胡子瞪眼。”曲卓臉色冷了下去,一板一眼的加重語氣:“我可沒您那,走到哪都想當家作主的魄力。”
“守規矩是對的,是對的。”佟總眼瞅著袁老頭兒要急眼,趕緊和稀泥。
又是勸又是打眼色的,好容易讓袁老頭兒把火氣壓下去,作勢忽然想起來似的問曲卓:“我之前聽說,你想控股和黃?”
“嗯,有那麼個想法。”曲卓點頭。
“現在股價跌的狠,不正是低價買入的時候嘛。”佟總攢攏。
他不是想把手裡的股票賣給曲卓,而是剛才搞清楚了股市的一個原理。有人短時間內大量買入一種股票時,能把股價推高。
之前四個多億扔進去,就把股價從六塊多點,直接推到了小七塊。眼前這小子是想控股,得買入一兩億股。隻要把股價推到六塊多,那些套牢的股票不就解套了嘛。
現在已經不考慮賺錢了,能少賠點就行。長實那邊再賺點,基本就能保本。
“不買。”曲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