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年應時任彎省編譯館館長的許壽裳的邀請,到該館任職。後又隨許壽裳轉至彎大中文係任教,直到退休。
鄭騫是啟功在彙文中學讀高三時的語文老師,長啟功六歲,師生情誼篤深。48年受台靜農所邀赴彎大任教。
王靜芝比啟功小四歲。啟功在輔仁大學美術係教授國畫時,王靜芝在國文係讀書,由於酷愛繪畫,經柴德賡先生介紹,拜啟功學畫。
輔仁大學畢業後輾轉去了山城,後去了彎省,先在東海大學任教,輔仁大學在彎省複校後,擔任中文係主任。
沒錯,這位時年五十四歲的中文係主任,是某小丫頭的師兄。
啟功先生同上麵的四個人,已經斷聯係很久了。前次隨內陸的書畫家們來港島,中間與港中文的先生們做交流時,萬分驚喜的與牟先生重逢,遂得知了另外三位的消息。
後來啟功先生和王老爺子不是“聞”著味道不對,病遁先走了嘛。牟先生轉過天就買機票飛去彎省向另外三位通報喜訊。
彎省那邊的三位聽說啟功先生還活著,同樣大為驚喜。
高興過後,仨老頭兒和還不算老的王靜芝,關起門好一番密謀……
王寶嘉在《文明小史》裡不總結了麼,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幾個飽讀詩書滿肚子文化的學問人,屬於“真秀才”那夥兒的。湊一塊密謀點事,可費了牛勁啦。
該擔心的不擔心,不該擔心的瞎擔心。有難度的點想不到,沒難度的……一本正經的瞎上難度。
拿不準內陸的情況,自覺過去與啟功相會千難萬阻,就動了邀請啟功先生赴彎省的心思。
一番謀劃後,同樣覺得十分困難,便又訂了備選方案:如果行不通,就伺機在港島重逢。
連著商量了好幾天,製定了各種計謀和各種應對,牟先生又打飛的回到港島。
出了啟德機場家都沒回,直接去大社求見大領導。
見到人後直言問:內陸能否放啟功去彎省與老友重逢。我和伯簡、因百、大安願用項上人頭作保,人肯定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好歹是港島著名史學家、教育界元老,七十多歲的老爺子啦,這種情況大領導肯定不能回絕。
說了下啟功先生在內陸的一串頭銜,表示:可以是絕對可以的,隻是啟功先生工作很忙,不知有沒有時間。所以,要詢問一下。
牟先生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人老奸”,仗著歲數大愣裝老糊塗,立馬抓住了大領導的話頭,直接把事情敲死了:什麼時間都行,我這就去通知那邊。
把話撂下,根本不聽大領導後麵說什麼,直接就走了……
學問人行事多“謹慎”呀,如此大事絕對不能在電話裡說。
歇息了一天,又打飛的去彎省,告訴那三位:內陸同意了,後麵就看你們的啦。
於是,又關起門密謀了好幾天。
之前不提過彎省眼下的大風氣,屬於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嘛。文化人,正經也算是一方勢力。
三位通過滿肚子詩書典故好一頓絞儘腦汁……自覺勢單力薄,應該積極奔走聯絡,聯係多多的人把聲勢搞大。
隻要讓上麵感受到足夠的壓力,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好家夥,連日的呼朋喚友和連縱橫……成功驚動了行政的那個院,還驚動了陳嘉慧的老子,更是驚動了正情局……
台靜農當年跟魯樹人是一路的,37年還涉嫌通那個啥,被蔣孝三的憲兵三團抓過,一直作為“重點關注人士”被記在正情局某本不見光的小登記簿上。
隻能說,得虧不是47年,不然一幫人都得猴子他爹……廢廢。
二十號那天孝武為啥跑港島來?
看技術發布會,犯得著特意跑一趟嘛。
看完發布會後,把事情講給曲卓聽。
問他:什麼情況?是那幫裝了一肚子墨水的白癡沒腦子,還是北麵有什麼想法?
這事曲卓壓根不知道,特意打電話去大社問了大領導。把大領導那得到的消息,跟孝武說的情況串起來,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原貌。
琢磨了一陣,嗬嗬的笑了半天。
對麵露不解的孝武說:“好事兒,你的機會來了。”
“什麼意思?”孝武越發不解。
“回去放出風,讓那幫單純的老書生知道,你因為幫他們說話,跟你老子大吵了一架。
然後,想辦法給老書生們透消息,你被他們的情誼感動,願全力促成此事……可惜能力有限,隻能委屈啟功先生,以港島學者的身份低調前去。
另外,所有吃喝住行的花銷,全都由你來讚助。你還負責壓製正情局,不讓他們下黑手。
再一個,擔心自己身份敏感,引得啟功先生多思多慮,願在背光處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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