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的一嗓子,提醒了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三名疑似涉事人似乎想上車離開。
王主任反應非常快,不等吵鬨聲起來,搶先提起開口:“小鄭,登記損壞設備照價賠償,安排人將傷者送醫……”
“唔準走呀!佢整親我仲想走?我要報警捉佢呀!”攝像指著要上車的劉家三叔繼續嚷嚷。
“放心,他不會走。該他負的責任,一定不會推脫!”王主任當機立斷,生硬的安撫完攝像,命令劉家老三:“你,道歉!”
“我……”劉家三叔氣的都快炸了。聽說讓他道歉,瞬間瞪起眼珠子。
“我讓你…道歉!”王主任語氣不容置疑。
“……”劉家三叔氣的鼻孔一張一張的,黑著臉瞪著明顯裝受傷的攝像。
見對方毫不畏懼的與自己對視,用力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對不起。”
“我不接受啊~等住食官司啦你…黐線佬!”
攝像單手扶腰,眼睛裡滿是得意:“喏!我警告你,唔好諗住走!老老實實等住收傳票,唔係咁樣報警捉你呀~!”
“……”劉家三叔鐵青的神色有些發僵。
此刻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腳下這方土地,不但沒人怕他,他也沒本事把任何人如何。
隨便一個小角色,都敢光天化日的挑釁他,甚至威脅他。
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點後悔了,但晚啦……
王老二和寧老三雖然假模假勢的回到樓內,但等記者散去後送走就行。
儘管在各路記者的底片上,留下了猥瑣不堪的形象,卻是可以脫身的。
劉家三叔走不了了。
“受傷”的攝像被送去就醫前,叫囂著要告他,讓他等著接傳票。
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讓他走。
不然,對方一旦報警,又找不到人。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大社搞不好會被冠上協助疑犯逃脫的罪名……
就在大社食堂內,臨時決定的情況說明會召開時,位於黃大仙的“西報”報館大門緊閉,內裡打砸聲,痛呼求饒聲不絕於耳。
每每有人好奇駐足,總會第一時間有模樣凶狠的“熱心人士”湊過去,“親切”的關心……你做咩呀?
報館裡麵,十幾號凶神惡煞戴著手套的凶徒,從一樓到二樓事無巨細的暴砸一頓。彆說桌椅板凳,連一支囫圇個的筆都找不出來。
至於人……一共十一個人,七名名普通工作人員抱頭麵朝牆頓成一排。雖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也隻是受到了些驚嚇。
剩下的四個,老板兼主編、副主編、版麵美工和發行主任,被打的不成人形……但都沒死,傷勢也肯定不致命。
戴著手套?
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是需要技巧滴。不要被人拿住實質性證據,尤其是不能被人拍照留下影像……
西報之類的三流小報,為什麼敢撩撥這個撩撥那個,就是仗著含混但有指向的文字耍花腔,讓被含沙射影或胡編亂造的對象,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告他。
現在,報館被砸了,人也被打了。
後麵如果想打官司,是要有被告的。
而鎖定被告,是要有證據的。
我打你了,也砸你了,但你要拿出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你,砸的你。
你說是我,但我有大把證人證明,事發時在那裡,在做什麼。我會分身術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