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著線索,很快來到一座廢棄工廠外。工廠內彌漫著詭異的氣息,隱隱有陰森的笑聲傳出。將軍神色凝重,低聲道:“大家小心,敵人就在裡麵。”
四人緩緩踏入工廠,剛一進去,無數黑影便從四麵八方湧來。阿依古麗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光芒閃過,黑影被暫時驅散。莫文傑則揮舞著寶劍,衝向最前方,與黑影展開激烈搏鬥。阿羽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火焰,燒退了不少黑影。
然而,敵人似乎無窮無儘。就在他們有些力不從心時,一個巨大的邪惡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那身影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讓四人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將軍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地高呼:“一起上,為了和平!”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醒。
將軍身旁的莫文傑、阿依古麗和阿羽三人聞言,皆是精神一振。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一種默契與信任的交流。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都湧起了一股無畏的勇氣和決心。
四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同時朝著那邪惡身影疾馳而去。他們的步伐矯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無儘的殺意和決絕。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邪惡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它高大而威猛,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氣息。然而,將軍他們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速度更快,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勢不可擋。
終於,將軍、莫文傑、阿依古麗、阿羽他們、與對方在瞬間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混亂而激烈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就此展開。刺目的白光中,眾人隻覺氣血翻湧,耳邊儘是金鐵交鳴之聲。將軍被氣浪掀翻在地,玄鐵盔甲撞在岩石上迸出火星,他猛地撐起身體,隻見前方煙塵彌漫,隱約可見十數道黑影在其中穿梭。莫文傑半跪在地,手指飛快掐算,忽然麵色一變:"不好!對方至少有三位凝神境高手,陣法已被破!"
阿依古麗的銀狐裘被撕裂數道口子,她卻毫不在意,反手抽出腰間彎刀,刀身在彌漫的塵埃中反射出冷光。阿羽最是迅捷,已化作一道青影掠至煙塵邊緣,長劍嗡鳴著劈開一道襲來的黑氣,卻見煙塵中突然探出數條漆黑觸手,他旋身避開,劍刃斬斷的觸手上竟滲出綠色粘液,落地之處,岩石瞬間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就在眾人陷入危機之時,將軍突然大喝一聲:“大家靠攏,結防禦陣!”四人迅速反應過來,彼此靠攏,形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那邪惡身影見狀,指揮著觸手和黑影更加瘋狂地攻來。阿依古麗揮舞彎刀,將靠近的觸手一一斬斷;莫文傑口中念咒,一道道符文飛出,阻擋著黑影的衝擊;阿羽則如鬼魅般在防禦圈周圍遊走,時不時出手攻擊敵人的薄弱之處。
將軍站在中央,雙手結印,一道金色的護盾緩緩升起,將四人護在其中。然而,敵人的攻勢太過猛烈,護盾開始出現裂紋。就在護盾即將破碎之際,莫文傑突然眼睛一亮,喊道:“我有辦法了!”他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著神秘光芒的丹藥,一口吞下,瞬間,他的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他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巨大的符文出現在空中,朝著敵人狠狠砸去。
符文如同一道閃電劃過黑暗,所到之處,黑影和觸手像是被點燃的紙張一般,迅速消散。邪惡身影顯然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被符文正麵擊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聲慘叫仿佛是一個信號,將軍、莫文傑、阿依古麗和阿羽等人立刻抓住機會,毫不遲疑地發起了猛烈的反擊。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帶著無儘的殺意,狠狠地劈向敵人。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敵人在眾人的圍攻下,左支右絀,漸漸露出了敗象。然而,它並沒有輕易放棄抵抗,仍然在拚死掙紮,想要挽回頹勢。
但將軍、莫文傑、阿依古麗、阿羽等人的攻擊如暴風驟雨般持續不斷,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終於,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後,敵人再也無法抵擋,被眾人的合力一擊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緩緩倒地,再也沒有了動靜。
刀光劍影已在殘陽下交織了半個時辰。將軍手中玄鐵重劍每一次沉劈都帶著風雷之聲,硬生生將敵陣中央那麵雕花青銅盾劈出蛛網裂痕,持盾的敵兵悶哼著跪倒,甲胄碎片混著血珠濺在焦黑的土地上。莫文傑的短刃比毒蛇更迅捷,他借著將軍劈開的缺口旋身突進,刃尖擦著敵人護心鏡的邊緣刺入肋下,那敵兵尚未看清來人麵容,便已捂著流血的傷口栽倒。
阿依古麗的彎刀在風沙裡劃出銀弧,她足尖點地躍上斷牆,居高臨下揮刀斬斷兩名敵兵的發髻,青絲混著斷發飄落在地時,那兩人已捂著脖頸倒地——刀刃上淬的並非毒藥,而是她從草原帶來的馬奶酒,此刻正順著傷口滲進去,燒得敵人喉間發緊,連慘叫都透著嘶啞。阿羽則像隻穿林的雨燕,他不與敵人正麵相搏,隻在兵刃交錯的縫隙裡遊走,指尖彈出的石子精準打中敵兵握刀的手腕,趁對方吃痛鬆手的刹那,反手奪過彎刀擲向將軍身前那名欲偷襲的弓箭手,箭羽擦著將軍肩頭飛過,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刀光釘死在後方的石碾上。
敵陣早已沒了最初的規整。原本結成方陣的士兵此刻像被狂風打散的麥秸,有人想往後退,卻被身後督戰的將領用長矛刺穿了後腰;有人跪地求饒,卻被同伴的屍體絆倒,眼睜睜看著阿依古麗的彎刀朝自己頭頂落下。將軍踏過層層屍骸,重劍拄地時,劍穗上的銅鈴叮當作響——那是他女兒臨行前為他係上的,此刻鈴音混著兵刃碰撞聲,倒像是在為這場壓製性的攻擊打著節拍。
“降者不殺!”將軍的吼聲震得殘牆簌簌掉灰。最前方那名敵將麵色慘白,他揮刀劈開莫文傑刺來的短刃,卻沒防到阿羽從側麵撲來,少年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截斷裂的槍杆,狠狠砸在他膝彎。敵將單膝跪地的瞬間,將軍的重劍已架上他脖頸,劍刃上的血珠正順著溝壑緩緩滴落,在他腳邊積成小小的血窪。
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時,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敵兵被阿依古麗的彎刀挑飛了頭盔,露出張滿是淚痕的年輕麵龐。阿羽伸手按住了阿依古麗欲劈下的刀,少年的指尖沾著塵土,卻輕輕拍了拍那敵兵的肩膀:“起來吧,你的將軍已經降了。”
戰場終於靜了下來,隻剩下晚風卷著血腥味掠過斷戟殘旗。將軍站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望著遠處漸暗的天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他手中緊握著那柄玄鐵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剛才激烈的戰鬥。
將軍緩緩地將玄鐵劍在手中轉了半圈,然後用劍脊輕輕地敲了敲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響在寂靜的戰場上回蕩著,仿佛是他對這場戰爭的最後宣判。
“清點傷亡,救治俘虜。”將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話音未落,不遠處的莫文傑已經扛著受傷的阿羽匆匆走來。
阿羽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小臂被流矢擦傷,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儘管如此,他還是緊咬著布巾,強忍著疼痛,讓阿依古麗為他包紮傷口。布巾被鮮血染得猩紅,仿佛在阿羽那蒼白的手腕上開出了一朵觸目驚心的花朵。
殘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阿羽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小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赫然在目,那是流矢撕開皮肉留下的痕跡。鮮血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傷口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袖,順著指尖滴落在地,在塵土中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
他咬著牙,將一塊粗布巾死死咬在嘴裡,布巾的一角已經被口水浸濕。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布滿灰塵的衣襟上。傷口處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著他的皮肉,又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熱。
阿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視線有些模糊,但他依然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遠處,廝殺聲隱約可聞,同伴們還在浴血奮戰。他不能在這裡拖後腿。
阿羽牙關越咬越緊,布巾幾乎要被他咬碎。他能感覺到鮮血還在不斷流失,身體也開始有些發冷,但他緊握著腰間的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這點傷,不算什麼。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傷口的劇痛卻像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要將他吞噬。他閉上眼,又猛地睜開,目光死死盯著前方,仿佛要用意誌將疼痛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