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今天還要虐渣!
書房裡。
頎長的黑影紋絲不動的站立,鮮血從傷口滲出,沿著他的手臂,滑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到指尖,累積成一滴血珠,悄然滴到地板,暈染開。
黛西默默站在他身後,望著他孤寂的背脊,眼底一陣刺痛,她強撐平靜開口問,“閻爺,需不需要叫秦洋過來包紮一下?”
閻景年抽回遊離的疼痛靈魂,他緩慢的抬起手臂,沾滿血跡的傷口,清晰可見的牙齒印。
在提醒著他,這是他深愛的女人留下的。
手臂上的疼痛算什麼?遠遠不及心口的劇痛。
“不需要。”他喉嚨苦澀,嗓音冷淡。
治好皮肉之傷,也治不好他心底的傷痕。
黛西隻覺得胸口湧起一股強烈的心疼。
他是閻家的獨生子,含著金湯勺出生,從小備受寵愛,敬重。
他是尊貴驕傲的男人,卻獨獨愛著少奶奶一個人。
她承認,自從少奶奶出現後,他臉上的笑容多了,話也多了,原本死氣沉沉的閻王城,因為少奶奶的到來,也增加了不少的煙火氣。
若不是她親眼看到閻爺寵愛少奶奶的畫麵,她打死都不相信,傳奇的大人物閻王爺,也有溫柔似水的一麵。
可是……
她常常看到閻爺眼底的患得患失,擔憂和害怕。
“閻爺。”
黛西沙啞聲線勸他,“感情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的,隻是一個人在堅持,一個人在獨角戲,這種愛情是煎熬,適當的放棄未曾不是壞事。”
“隻是一方一味在抓著繩索,在苦苦的拔河,即便抓到滿手鮮血,又能得到什麼呢?”
閻景年的心臟如同中槍般疼痛著。
他殘忍的閉了閉黑眸,嘶啞著,“出去!”
“……。”
黛西不甘心著,可他冰冷冷的態度,讓她也不敢有所逾越,隻能轉身離開。
書房的氣息恢複寂靜。
他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臟不斷的往下沉,整個人被拖進深不見底的深淵裡。
他是一個人對人生規劃很清楚的人,但凡是他認定的人,即便途中會傷痕累累,甚至丟了性命,他都會堅定步伐,死不鬆手。
臥室裡。
年慢慢已經穿好衣服,她屈著雙腿縮在牆角裡。
“哢嚓。”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抬起一張蒼白的小臉蛋。
黛西拄著拐杖,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她。
她的雙腳停在年慢慢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可真狠心,閻爺那麼寵你,你卻把他咬成那樣。”
年慢慢垂下眼簾,縮了縮身子,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把腦袋埋進雙腿裡。
黛西深深喘出一口悶氣,沉下聲音,“少奶奶,彆身在福中不知福,閻爺多麼尊貴優秀的男人,錯過他,你就是打著燈籠找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一個這樣寵你愛你的男人。”
她緩慢的抬起頭,頜動蒼白的唇,聲音乾澀,“我一直很珍惜他。”
“既然清楚,為何要欺騙閻爺?為何要背著閻爺見前任?為何要和他私奔?更可笑的是,少奶奶一下機就趕去醫院見他。”
“我沒有!”
年慢慢喉嚨再次湧起一股酸痛,“為什麼閻景年不給我機會解釋,就把一條條罪名扣在我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