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蕊頭一歪元神沒了一點生機,楚一凡崩潰了,怨靈死了,師叔張鑫蕊也死了。
就在楚一凡即將徹底崩潰之時,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楚先生楚先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楚一凡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詹鵬與怨靈,他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操!原來是在做夢,怎麼一切顯得如此的真實?嚇死我了!”
詹鵬指著他的右手手背道“這什麼情況?你這七彩光芒把我倆都閃醒了。”
楚一凡一看手背,這裡原本是夢空間所在之地,現在雖然沒有了任何異象,但他相信剛才他們一定是看見了自己的夢幻之光。
“那,剛才的夢?”
“你到底做了個什麼夢?怎麼一直在說夢的事情?”怨靈問道。
“沒……”
“嗷嗚……”
楚一凡還沒回答出來,破廟外的一聲狼嚎打破了夜的寂靜。
他們二人聽見狼嚎倒沒什麼反應,可這狼嚎在楚一凡的耳朵裡麵聽起來無異於催命之聲。
他看著詹鵬道“你知道我是李家女婿?”
詹鵬一愣,片刻後才道“略有所聞!”
“那你知道我應該叫你什麼嗎?”
詹鵬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連連搖頭,而且麵上有微微的慌亂之色。
“不,你知道!你知道我應該叫你師叔,你是我老丈人李環宇的最小一個師弟!”
“你是三師公的兒子,你不叫詹鵬,你叫張鑫蕊,你是師公唯一的獨子張鑫蕊。”
“難怪這次出來的時候,師公說非常喜歡你的性格,你才是他應該收的唯一一個弟子。”
“可不嘛!你們是爺倆,父子關係必然骨肉相連,他能不喜歡你嗎?”
詹鵬越聽臉色越變,這是他一生的秘密,也是他一生的痛。
父親是一位劍道大成的絕頂大能,當年為了保全禦劍宗不顧自己母子死活,毅然決然的參加了禦劍宗保衛戰。
自己母子被一代邪僧血鳩摩所虜,母親被灌了天底下最為烈性的十裡春風散,差一點母親就受辱。
自己奮力掙紮下被一掌拍去了大半條命,醒來在一個山洞中不知被誰救了。
母親也不見了蹤影,預想也能知道母親的下場,這一切都是父親張劍瘋獨斷專行所致。
自己重傷下根基徹底被打壞,境界掉落到金丹期才穩住了,八千年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恢複了根基。
到如今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可以說無人得知,就連父親張劍瘋恐怕早就認為自己死了。
當年的麵容早已毀去,根基被改變後神魂氣息也發生了根本的改變,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連幾百年前李超然與李辰婉這倆晚輩在自己的主峰住了十多年都不曾發現,而眼前這個楚一凡卻能準確無誤的說出來。
“你胡說什麼?我是詹鵬!這是誰告訴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