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靈族那神秘而古老的神廟之中,一頭冰猿正處於暴怒的癲狂狀態,它口中不斷吐血,卻依舊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與咆哮。
每一次,當它奮力攀爬到巫行雲雕像的身體上時,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震飛出去。
若不是此刻它已然受傷嚴重,以它那暴躁的脾性,恐怕早就一拳將這雕像轟得粉碎。
然而,任憑冰猿如何憤怒嘶吼,那座雕像卻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誌,絲毫沒有讓它攀爬得逞的意思。
終於,焦急萬分的冰猿再次強行逼出了采藍族的祖火。那些透明的魂靈此前遭受重創,尚未徹底恢複,此時顯得無比頹廢與虛弱。
巫行雲的法杖在感受到這火焰的瞬間,其上散發的光芒竟黯淡了幾分,仿佛有一股不甘的意念從中傳導而出。
此時,冰猿身體後仰,兩隻粗壯的手臂在胸前用力拍打著,發出砰砰的巨響。
而躲在隧道隱蔽處的楚一凡和藍林鳳,正緊張地觀望著這一切。藍林鳳神色緊張,小聲地向楚一凡提示道:“你要是再不出去,這藍靈族的西金祖火,恐怕就要易主了。”
楚一凡聽聞,心中滿是意外,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麵藏著火焰?”
藍林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傻呀?我爹曾經花費一百多年研究這些,平日裡我多多少少也從他口中聽聞過一些。
彆忘了,我可是采藍族的大祭司,這點秘辛我還是知曉的。”
楚一凡聽後,心裡有些不爽,質問道:“那為何之前你不告訴我?”
藍林鳳又是一個白眼,回應道:“你也沒問過我呀!”
“你……”楚一凡一時語塞。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冰猿猛地將手中的采藍祖火彈了出去,那團火焰精準地落在了巫行雲的法杖之上。
頓時,那些采藍族的祖魂慢悠悠地飛了出來,不過看樣子,並未被冰猿全部逼出。
楚一凡原本的計劃,是等冰猿將采藍族祖魂全部逼出後,自己再出手,一舉收了北水祖火以及采藍族所有祖魂。
可眼下這情形,著實讓他犯了難。若自己此刻現身,冰猿必定會立刻逃竄,如此一來,必然會損失一半采藍族祖魂。
而且,沒了北水之火的滋養,這些祖魂必死無疑。無論看在藍林鳳的麵子上,還是出於內心的仁慈,楚一凡都不願看到這些祖魂就此煙消雲散。
就在楚一凡左右為難之時,巫行雲法杖梢頭,突然出現了一朵豆丁大小的火焰。
冰猿見狀,迫不及待地再次攀爬起來。楚一凡看到這一幕,心中忍不住對巫行雲及藍靈族祖魂咒罵起來:怎麼如此沒有風骨,就這樣輕易地投降了?
時間緊迫,容不得楚一凡再有絲毫耽擱。他一把拉住藍林鳳,身形一閃,便落在了雕像之下。
“冰猿,你這是在找死!”楚一凡一聲大喝,如洪鐘般響徹神廟。冰猿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猛然一個跳躍,它急忙伸手抓住北水祖火,就在小手指頭剛想強行勾走西金祖火之時,法杖光芒一閃,西金祖火瞬間被收了回去。
冰猿不敢再多做停留,手臂一揮,收走了所有采藍族祖魂,隨後一道寒氣湧出,竟朝著藍林鳳直撲而去。
楚一凡怎能讓師姐身處險境?他趕忙回身營救。冰猿見勢不妙,抬腿猛地蹬在巫行雲的雕塑上,借著反作用力,一閃身便鑽入了隧道之中。
楚一凡擔心藍林鳳有閃失,不敢貿然追擊。況且,就算追擊,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因為冰猿所過之處,已然被厚厚的冰層死死封住。
“師弟,我是不是拖累你了?”藍林鳳麵帶歉意,輕聲問道。
楚一凡搖搖頭,安慰道:“師姐放心,它遲早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出意外,它接下來會去搶奪南火祖火,不過獲山族的祖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說完,楚一凡轉頭看向那高大的雕塑,微笑著說道:“巫行雲,你若在天有靈,就把采藍族的祖火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