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噬天蟾蜍法相就要進入最強狀態,一旦法相完全成型,恐怕整個神煞門都將陷入一場巨大的災難之中。
楚一凡心中一驚,趕忙守住仙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在心中拚命默念曾經在凡天界跟四海和尚學過的佛經,試圖借助佛經的力量壓製住體內那股狂暴的力量。
隨著經文在心中一字一句地流轉,那股邪惡的氣息逐漸消散,噬天蟾蜍法相也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消散無形,楚一凡也重新恢複了清明。
乾瘦老者眉頭緊鎖,目光在楚一凡身上停留了許久,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思索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說道:“給他安排一處洞府,讓他安心修煉,此事還得師尊來定奪。”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旁人帶楚一凡下去。
就這樣,楚一凡在神煞門定居了下來。
黃煮酒平日裡就極為注重保養,行事風格妖裡妖氣,那細皮嫩肉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養尊處優之人。
此時的他,哪敢獨自挑選洞府,生怕遇到什麼危險,索性便與楚一凡住在了同一個洞府之中。這一住,便是漫長的百年時光。
在這百年裡,楚一凡日夜刻苦修煉,不斷探索自身力量的極限,試圖找到更好地掌控體內力量的方法。
而黃煮酒則在一旁,偶爾也會向楚一凡請教一些修煉心得,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保養著自己的容顏。
百年之後,神煞門背後的老祖終於歸來。這位老祖,便是血菩提,他在神煞門中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其威名在仙界也是如雷貫耳。
此次歸來,召見楚一凡自然被提上了日程。
血菩提,正是楚一凡此行的目標之一,同時,他也是魘龍的仇人,隻是此時身處破天位麵的楚一凡並不知曉這些複雜的淵源。
楚一凡此前在鴻蒙塔底層偶然發現了一片血袈裟的殘片,這片殘片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而二爺爺也曾提醒他,若要找到陰堯,必須從陰寒之地入手。經過長時間的艱苦調查,楚一凡終於知曉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神煞門。
在調查過程中,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傳說中的人物血菩提。此人一直在苦苦尋覓魘龍,且神煞門早就懸賞尋找傳說中的仙寶血袈裟。
楚一凡也曾拿著這片殘片向二爺爺求證,經過仔細辨認,二爺爺確認這殘片確實與血袈裟極為相似,極有可能就是血袈裟的一部分。
楚一凡來此,並非為了貪圖那懸賞的豐厚獎勵,而是衝著神煞門的仙家秘境而來。
因為據他所知,這秘境之中充斥著濃鬱的陰煞氣息,而陰堯極有可能就隱藏在這神秘的秘境之中,所以他想來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在這秘境中找到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血菩提高高在上,連正眼都沒瞧楚一凡一下,似乎眼前的楚一凡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他隻是吩咐大弟子血僧來甄彆楚一凡。血僧對楚一凡之前的種種事情已有大概了解,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並未認可楚一凡。
血僧隻是淡淡地看了楚一凡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漠與不屑,緩緩說道:“分到內門之中吧。”
劉大長老聽到這個決定,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瞪大了眼睛,再次向血僧確認了一遍,這才吩咐下去。
楚一凡卻不樂意了,他深知若就此被分到內門,想要接近仙家秘境將會變得更加困難。
於是,他趕忙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血袈裟殘片,說道:“我在魔獸體內空間得到了這片殘布,不知是否就是宗門懸賞的血袈裟。”
血菩提一聽,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抬手間便將殘布攝到手中。
他雙手捧著殘布,滿眼心疼地反複查看,那眼神仿佛在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按九十九層的表現,剃度為聖門親傳弟子。你還有其它線索嗎?”血菩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這片殘布勾起了他對血袈裟的深深渴望。
楚一凡思索片刻,恭敬地回道:“回稟聖祖,我聽聞這東西的完整版在命門手中。”
血菩提一聽,臉色瞬間大變,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神瞬間被憤怒與震驚所取代。
他手中的殘片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價值,變得不再那麼珍貴。
然而,接下來楚一凡說的話,又讓血菩提重新燃起了希望。
楚一凡抱拳道:“聖祖,這片殘破布片,是在上次魔獸來襲時,我從一個重傷瀕死的魔獸腹中所得。
那魔獸雖已死去,但領路的黑魔族卻半死不活。在魔獸腹中空間僅發現此物,我心有不甘,便逼問那黑魔族。
它告訴我,這是它們中士管的袈裟。我又進一步逼問,最終得知這所謂的中士管名叫‘魘龍’。”
血菩提一聽,猛地一下跳起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怒吼道:“什麼?”他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充滿了憤怒與難以置信,仿佛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