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正欲再問，忽見一道炫目的紫色光芒如利刃般劃破空間，楚一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他剛剛站立之處，空間竟如破碎的鏡子般塌陷，就連空間重組的過程都顯得異常緩慢，仿佛時間在此處都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阻滯。
鵬程見狀，瞳孔急劇收縮，心中滿是震驚：這究竟是什麼手段？絕非一個金仙初期修士所能擁有的啊！
雲層之上，楚一凡傲然挺立，俯瞰著緩緩停下的鵬程，高聲說道：“高空向來是你們大鵬一族縱橫的戰場，況且你化形為人，又以體修見長，想必對空間與風的領悟，定比我楚某更為深刻。
今日，我便以體修之法與你對壘，用手中之刀，來感受你對空間與風的秩序感悟。來吧，出手吧！”
鵬程不再多言，一聲響徹天地的嘹亮鳥鳴過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緊接著，天空中湧現出無數個他的身影，每個身影皆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緊握拳頭，如雨點般朝著楚一凡身體的各個角落迅猛襲去。
這並非簡單的殘影，而是鵬程巧妙地將空間分割成了無數層，每層之間的間隔僅有一絲之微。
並且，他的每個身影都是在前半個呼吸的時間內釋放而出。更為關鍵的是，這種攻擊手段可隨時根據對手的防禦進行靈活調節。
倘若對手成功抵擋或消滅了前半息出現的身影，後半息的攻擊便會接踵而至。
如此循環往複，即便抵擋一萬次，隻要有一次疏漏，便極有可能遭受重傷。
一般而言，應對這樣的手段，至少需要大羅金仙後期以上的修為，方能抬手之間覆滅每層空間間隔的符文，令空間崩塌，從而破解此招。
然而此刻，楚一凡卻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雙眼緊閉，竟打算硬抗這淩厲的攻擊！
這無疑需要擁有極其強悍的肉身，同時還要具備消除因打擊而侵入身體的秩序與符文的能力。
眼見拳頭距離楚一凡的身體不足一尺，鵬程見他依舊穩如泰山，毫無躲避之意。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旋即消散。在第一層空間中，他的第一個拳頭陡然加注了七成力道。
當拳頭離楚一凡胸口僅有七寸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驟然炸響。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倒卷而來。
鵬程身形一晃，竟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飛出去一丈有餘。
他隻覺渾身麻痹無力，一層薄薄的閃電在體表肆意遊走，還有如螞蟻般大小的淡紫色符文密密麻麻地布滿全身。
無數層空間在這一瞬間瞬間瓦解，空中正在消散的淡灰色符文，透著一種神秘而玄奧的氣息。
“什麼？這究竟是什麼功法？”鵬程滿臉驚愕，失聲問道。
楚一凡微微一笑，說道：“鵬程，你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若不是你最後收回三分力道，此刻恐怕已然受傷。此乃我自創的刀訣《九斬六問》，剛剛施展的，便是六問中的一問——刀問為力；吞賊！
這一招融合了我體修中的雷霆之力，以及法修中的輪回秩序。”
鵬程聽聞，頓時愣住了，隨後苦笑著說道：“我這一拳名為——風馭九天，可實現越階而戰。
死在這一拳之下的金仙後期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將如此繁複的道念融合壓製為一體的？‘為力乃吞賊’，此乃所有具備三魂七魄生靈的克星。